吴金浩笑着说道:“是吴某忘了提醒大人了,这酒跟其他的酒比起来,酒性更加的强些,需小口慢饮,方能品出其中真味。”
公孙玎点了点头,砸吧了一下嘴巴,回味了一下,这才又说道:“此酒入口,仿佛刀割火烧一般,称之为玉液烧,再恰当不过了。”
郭玦笑着说道:“那是当然,郭某也见识过不少好酒,这般佳酿,却是天下少见,比之西域葡萄酒,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乃天下一等一之佳酿!”
公孙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此等佳酿,实乃万金难求,万金难求也。”
郭玦哈哈笑道:“公孙大人说笑了,此等佳酿,何止万金难求?郭某以金饼五块,青玉一方,吴兄才割爱,换与郭某一瓶呢!”
公孙玎楞了一下,点头说道:“如此佳酿,也当得起这个价格。”
郭玦这样说,其实也有抬高此酒身价的原因。毕竟他用五块金饼、一方青玉跟吴金浩换了这么一瓶吴金浩说的‘杂粮烧’,而他称之为‘玉液烧’的绝世佳酿,之前只有他和吴金浩三兄弟知道。
但郭玦今天这么一说之后呢?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辽东郡,甚至是整个幽州刺史部都会传遍。等到自家父亲六十寿辰之时,再把这酒拿出来,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家父亲,岂不是都倍有面子?这才是郭玦当着公孙玎的面说出此酒价值的最主要原因。
这些,吴金浩自然是想不到的,他若是知道郭玦竟然是打的这个算盘,恐怕也会忍不住翘起大拇指,然后大骂一声:我考,这不是后世典型的炒作手段么!郭玦这管二代、富二代也懂这个?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吴金浩还是懂的,因此这一顿饭,他就只拿出来了这么一瓶杂粮烧,呃,好吧,它现在有个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叫做玉液烧。
区区一瓶酒,关云长一个人都不够喝,不过想到这酒的价值,他也只能强忍下肚子里的酒虫,自家大哥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可要是拿这么好的酒来尽情招待公孙玎这个他之前口中的‘狗官’,关云长还是感觉有些不值,这一‘坛’酒,可就价值五块金饼,一方青玉啊!
好在郭玦和公孙玎的酒量不是关云长那样的海量,二两五十五度的烧酒下肚,也差不多就到位了。就着酒,吃着菜,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等吴金浩三兄弟和郭玦在衙门的衙役护送下回到馆肆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子时了。
第二天一早,公孙玎便又派了六曹的兵曹主事赵武驾着一辆马车前来馆肆接吴金浩三兄弟和郭玦四人,一同前往之前公孙玎所说的那块荒地。
关云长不愿坐车,嫌马车的空间太小了,便找赵武要了一匹马,跟随在马车旁边,陈实见了,便也有样学样,也换了一匹马,骑着随行。
郭玦坐在马车里,见关云长和陈实一左一右,混在县衙衙役之前,护卫着马车前行,心中就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关云长和陈实,名为义弟,实际上恐怕还是吴昊的护卫侍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