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我观你面有愁容,可有什么心事?”却是赵友让发现秦明愁眉不展之下,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赵兄,实不相瞒,在下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举目无亲,实在是为以后的生计忧虑。”
“秦兄说的哪里话,我这一片家业虽然不算大,但是并不缺一副碗筷,何必去忧愁这些有的没得呢?”
“赵大哥,并非我见外,而是我这人一向忙惯了,突然间闲下来实在是不太习惯,并且在大哥家中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大哥谅解,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总要做点什么。”
赵友让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强求。“秦兄,我思来想去之下,长安县衙还差一名书吏,只不过没有品级,就是最底层的差役,秦兄先去将就,如果不行,再做打算也不迟。”
说完之后,赵友让就匆匆出门向县衙行去,唐人的仗义在此时也显露无遗。
秦明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也就只有答应下来,毕竟别人是一片好心,自己如果还挑肥拣瘦的,实在是说不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秦明突然间体会到‘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这句话的正确性,人有时候是很容易迷失在纸醉金迷中的,享乐的生活让将军的长枪生锈,让农夫再也拿不起锄头,让坐惯了汽车的商人人再也不愿意步行,既然不愿意步行,要双腿有什么用处呢?不如锯掉来得痛快!后世的天价彩礼来源就是扭曲的婚姻观和价值观,姑娘们一边总是希望自己嫁给爱情,一边又在嫌弃着对方的贫穷,于是,道德的沦丧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大学生*******包养’之后的始乱终弃等等,无一不是对人们三观和灵魂的拷问。自己的父母当时标准的‘三转一响’,磕磕绊绊大半辈子还是过来了,谁能说那不是爱情?
想着这些有的没得,秦明在桃树下沉沉睡去。长安的初春,早晨很冷,可是中午太阳升高之后,却又有几分初夏的热切,满院桃花之下,如果不考虑生计问题,倒也颇有几分“醒时常来花前坐,醉时还来花下眠”的意境。
下午时分,赵友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进门之后拿起桌子上的冷茶美美的喝了两杯,开口道:“兄弟,我给你问好了,后天过去做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