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一下子煎熬了起来。
每一秒钟都成了一种漫长的折磨。
柯贺熙的身手不错,虽然不如柯贺哲,却也不差了,况且,若真的是薄酒的男朋友做的,相信江煜白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若真打起来,根本不可能是柯贺熙的对手的,想到这里,她心底又安然了些。
忽而,一直紧盯着的门开了。
一条缝隙透出了里面的暗色光线,“妍儿,进来,快。”
古妍儿立时推门而入,却差点被绊倒,低头看过去才发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再看,还有一个人。
居然是一男一女。
男人有可能是江煜白,可是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薄酒。
“薄酒呢?”
古妍儿朝着卧室走去,因为,她刚好看到柯贺熙推门进去了。
黑。
她只看到了黑,还有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形。
“啊……”然而,下一秒钟,卧室里却发生了薄酒的惊叫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般的刺着古妍儿的耳鼓,随即,卧室里的灯亮了,室内的一切就这样不设防的一点不差的全都落入了古妍儿的眸中。
她惊呆了。
卧室的一角,薄酒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角落里,此时正惊恐的望着突然间从天而降的柯贺熙,满脸都是惶恐,而柯贺熙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条毛巾,显然是刚从薄酒的口中拿出来的吧。
薄酒的两手两脚全都被绳子绑住了,此时,半点也动不了,只能发出惊恐的声音。
“被单。”古妍儿先是呆住了,可也不过瞬间就冲过去扯过了床上的被单就朝薄酒盖了过去。
一个女孩,被这样的绑住已经很难堪了,却,又被一个算起来只能算是认识的男人给看光光了,她惊恐极了,原本就蜷缩的身体更为缩成了一团。
“Shit!”柯贺熙低咒了一声,转身看古妍儿,“你给她解绳子,我出去。”
“好。”柯贺熙是男人,而薄酒又是这样,她明白此时柯贺熙真的不适合为薄酒解绳子,所以,只能由她来了。
然而,当男人真的退了出去,当这间卧室里只剩下她和薄酒,当她开始哄着薄酒放松身体让她解绳子时,她才发现,原来解个绳子这么难,因为薄酒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所以她的手也跟着在颤抖。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古妍儿的手上半点头绪都没有,只有薄酒白皙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她的指尖下不住的轻轻晃动。
女孩的身体很美,如蛋清般的皮肤触感很好,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情来夸赞薄酒的美,就是恨不得立刻马上的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却,怎么也解不开。
“薄酒,怎么办?我解不开,我请别人来帮忙好不好?”
薄酒低垂着小脸,她一直在流泪,悄无声息的默默的流泪,伴着的就是身体一直不停的颤抖,象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薄酒,你回答我,行不行?”她只希望这个时候柯贺熙所说的他请来接应的人到了,只要有个女的,也许就能为薄酒解开了,轻摇了一下薄酒的肩膀,“行吗?”
“嗯。”女孩抽噎了一下,“我要离开这里。”
她说话了,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
古妍儿这才起身到了门前,“柯贺熙,你的人来了没有?有没有女人?”
“没。”门外,柯贺熙直接给了古妍儿否定的答案。
“我解不开,怎么办?”古妍儿急了。
柯贺熙黑眸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我去请楼上的邻居家的女主人来帮忙?”
“好。”
“不要。”
古妍儿才说好,卧室里却传出了薄酒低低的否决声,她正迷糊着,就听薄酒又道:“先生,你来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