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她回去,他说她是想她的娘亲了,好,她便认了,应了,她自然有她的打算。这段日子以来,她常常会做的梦,她心里的疑惑,都渐渐清晰了起来,现在,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她要在这个答案揭晓之前,通知陆子璃离开。她心里隐隐的感觉,夏梓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他也不会完全去信任一个人的。
脑中已经不痛了,她渐渐恢复了冷静,好像云雾散去之后,天地一片清明。曾经如云雾蔼蔼的双眸,又变得和两年前一样晶莹闪亮了起来。
咬咬牙,她的眼中透出了一抹决然。做被捏的软柿子,或者忍气吞声,从来就不是她的性格。现在,就更不是了,可是,必须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要让子璃在梓洵觉察之前离开西蔺。
梓洵吩咐人备了热水送来,她遣退了所有的人,自己沉入浴桶,轻轻拂开漂浮了厚厚一层的花瓣,撩动温热的水,仔细的清洗着疲累的身体。
一场梦啊!做了太久,久到了恍若隔世。现在,她醒了,虽然还有些迷迷糊糊,可是,她知道,她就是醒了。只是,她还得继续做下去,因为有人,想要她继续做下去,做一辈子才好呢!
想得美,做一辈子,就不是她的性子了!
梓洵出了门,来到正殿,对身后的内侍嘱咐道:“去唤谢宝琳过来。”
内侍忙应了,匆匆而去,不一会儿,谢宝琳就过来了。
梓洵看了她一眼,温声说:“别怕,坐吧!你是朕信任的人,朕要跟你说点事。”
宝儿忐忑不安的坐下了,他温和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宝儿的脸上有些变了,张大嘴巴,呆愣了很久,抬眸望望他波光潋滟的美眸,有些痴傻的点点头:“明白了,好。”
宝儿离去后,梓洵也跟着走了出去,径直来到乐言沐浴的偏殿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乐言倚靠在木桶上,听到声音没有回头,将自己沉入水底,只露出脑袋,轻声吩咐道:“宝儿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马上就洗好了。”
梓洵不语,放轻脚步,先走到她脱下的衣衫前,摸索了一下,又慢慢走到浴桶前,挽起袖子,撩起热水,浇在她脖颈上,温柔的为她清洗着。
她的背徒然一僵,身体又往水里沉了沉,一动不敢再动,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害怕稍微一动,花瓣浮动,她泡在清水下的身体,他便可以看个清清楚楚在,这样的可能性,顿时让她毛骨悚然。
不!不可以!
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直,手微微顿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的为她撩动水清洗着。
厚厚的一层花瓣挡住了她的身体,他什么也看不到。看到了,又能如何?逼死她吗?她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他有心试探她,撩了几下水,手边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慢慢探向了浸在水里的,她光滑的脊背。
她颤抖了一下,躲了躲,他的眼睛眯了眯,手又跟了过去,她全身僵硬,一手环抱前胸,一手紧紧抓住桶沿,七魂吓掉了六个,剩下一个不停的在心里骂着他。
桶不大,她躲无可躲,心里有打算,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犯他,便咬着牙,任由他的手,在她光洁的脊背上游走。
“乐言,我陪你一起洗,可好?”他突然低哑的开口,更将她吓了一跳。
“不好!”她脱口而出,他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洗了很久了,该上去了。”她忙解释着说。
你快点滚啊,滚了我就可以上去穿衣裳了。
他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在她后背游移的手,突然慢慢沿着她的肩头,向她胸前滑去,就在他的指腹刚刚触上她高耸的柔软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叫一声,一把拉开了他的手,顾不得其他,窝在水里,转了一个圈,将自己依然埋在花瓣里,怒视着他:“出去!我要穿衣裳了。”
他笑了,修长的手指捞起一些花瓣,又看那花瓣从指缝间落下,低声说:“咱们是夫妻啊!”
她恼了,忙呵斥道:“呸,谁跟你是夫妻?滚!”
他又是淡淡一笑,说:“花瓣碍事,你的身上又起了红斑,不可用花香沐浴吧?说不定就是对花粉过敏呢!我来帮你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