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往猎户胸口到了些酒,本来应该是很痛的,但是猎户已经完全昏迷,没有一点反应。
感觉有些不放心,项南在屋里找了一根铁杵丢进了灶里。等到铁杵头部烧的通红,项南就取出来照着猎户伤口部位按了上去。
村民们听到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烧焦的味道。所有人都头皮发麻,就连项南也不例外。
等到伤口被烫焦,项南已经满头大汗了。然后他用烈酒浸湿布条。包好伤口之后在整个绑起来。
“这……这样就行了吗?”二狗不确定的问。
“暂时只能这样了,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要看明天,如果明天他有高烧的迹象,那就失败了。如果一切正常,那就没事了。”项南擦着汗说。
老村民围着项南转了几圈:“你小子怎么会治伤,哪里学的?”
“我没法解释,你们也别问。”项南很无奈,这些东西在现代世界只是基本常识,但是他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死咬着不说,并转移话题“对了,那郎中你们从哪里找来的,不仅医术平庸,而且没有一点医德。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村民们这个时候才慢慢回味过来,项南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之前还真错怪他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其实也知道他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十里八乡就他一个郎中,只能靠他治病了。”
项南吃了一惊:“怎么可能,郎中怎么会这么少!”
老村民叹了口气:“这里本就是苦寒之地,而且……算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项南感觉他话里另有蹊跷,但是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所以也没多问。他看刘婶还没清醒过来,就让村民们都回去了,自己则一个人留下来照看猎户。
项南看着猎户,不仅有些出神。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什么把握保证猎户能够康复,但是该做的都做了,他也只能够听天由命。
这时小丫头突然从里屋探出小脑袋。乌黑的瞳孔楚楚可怜的看着项南。
“王二哥哥,我爹爹好了没有呀?”
项南勾了勾手,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过来。她看到父亲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眼泪立刻豆大的滚落下来。
“爹爹,你,你怎么了,你起来啊,陪我说说话!”
项南叹了口气,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丫头别哭,你爹爹累了,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睡一下。”
小丫头望向项南,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没事的,相信哥哥!明天爹爹一定会醒来,都时候你想跟他说什么都可以。”
“嗯,那我不说话了,不吵了!”
项南抱着小丫头,自己也疲惫不堪,不知不觉的就倚靠在床边沉睡过去。小丫头也依偎在他怀里,似乎是察觉到项南很累,所以她一动也不动,时不时看一眼父亲,时不时看一眼项南。
不知睡了多久,项南迷糊的睁开眼,脑子也有些乱。几息之后他才想清楚自己是在猎户家里。
他猛然一惊,往床上一看,猎户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气息匀称,面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他松了口气。这时他感觉怀里有些沉,低头一看,发现小丫头蜷缩在自己怀里也睡着了。项南笑了笑,往外一瞧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大晚上。
屋里旧桌子上点着一支油灯,光线暗淡,只能模糊的看到屋里的一些轮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条皮毯,暖和柔软,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突然刘婶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项南醒过来,她连忙走过来:“王二,你醒了,我醒过来之后见你在这里睡着,怕你着凉就给你披了一条毯子。”
“抱歉了,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马上回家去。”项南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刘婶一瞪眼,很生气的样子:“胡说什么呢,今天的事情我听隔壁的说了,真是多亏了你,我家老李才保了条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谢谢你,你先歇歇,我去给你们做饭!”
项南并不是挟恩求报的人,连忙摆手“呃,不用了,这太麻烦您了。”
刘婶不让他多说,直接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不用说了!”
项南只有无奈的点头,这时候小丫头也被惊醒,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然后追着刘婶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
在刘婶家吃了饭,项南就告辞了,并告知明天的时候再过来查看情况。
但是等他回了自家小屋,却发现白天睡了一觉之后,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直闭着眼睛熬到凌晨,他才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