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含山公主听到秦钟的话之后,笑盈盈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噗通—
王汲顺势便跪了下去,秦钟也不禁冷汗连连,要说得罪,跟自己相比王汲那点儿破事根本不值得一提,这公主殿下不会要旧账重提,自己的脑袋要不保了?
“我开玩笑的。”
见秦钟与王汲脸色煞白,再吓恐怕就真的要当场自刎谢罪,含山公主抿嘴乐道:“这都像什么样子,快起来,我们今晚可是去救人的。”
王汲在秦钟的搀扶下总算是站了起来,却依然止不住向含山公主告罪:“殿下宅心仁厚,实乃我朝之福,百姓之福。”
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的英朗少年指着已经驶离河岸的花船插嘴道:“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就追不上那花船了。”
秦钟只当这少年是御珑淇与含山公主找来的帮手,也不在意,招呼着几位上了船,便去追那吏部侍郎的花船。
秦钟与王汲笨手笨脚的划着桨,速度不慢,但也能跟得上花船。
御珑淇与含山公主坐在一块,与那英朗少年说说笑笑,秦钟笑着问道:“还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那英朗少年抬起头看着秦钟微笑说道:“你便是秦钟吧,听淇淇和含山提起过你.....阁下尊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在下邸朗,见过秦兄弟。”
这少年会说话,秦钟洋洋得意,哈哈笑道:“阁下姓邸,皇族姓氏啊,好福气,好福气。”
御珑淇用看白痴般的目光鄙夷秦钟,一旁的含山早已乐开了花。
秦钟不明所以,到是王汲,在听到少年自报姓名之后,身子直接僵硬,手中的船桨跌入水中,整个人颤颤巍巍,嘴唇上下打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直接跪下。
秦钟疑惑看着王汲:“王兄这又是为何?”
王汲抬起头,看向秦钟:“太,太,太.........”
“太什么?”秦钟划着船,感受河面威风,点头说道:“今夜是有些清凉,不过也算不上太冷吧?”
“不,不,不是。”
王汲颤抖着身子,拼劲全力重重磕了个头,冲少年喊道:“草民王汲,拜见太子殿下!”
噗通。
秦钟跌坐在船板上,愣愣的望向邸朗。
太子?
这人是太子?
先前在街上,这少年与含山公主共乘一骑,举止亲密,那时候自己就该想到,能带着公主一起出来的年轻男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大明朝统共就一位太子一位公主,今晚秦钟和王汲全都见着了。
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两个年轻人,还是要跟着秦钟同去迫害一位当朝侍郎。
抹掉嘴上的哈喇子,秦钟四下张望,又看了看那仍在冲自己发笑的少年,赶忙正了正形色低头说道:“草民秦钟,见过太子殿下。”
“不用,不用。”
邸朗摆手,上前把秦钟和王汲搀扶起来,笑着说道:“我们都要听秦兄您的安排,去解救那位绿柳姑娘,今日我不是太子,就是你秦钟的一个马前卒。”
“殿下折煞小人了。”
秦钟急忙说道:“这不过就是我的私事,却要拉上殿下,这要是出了什么闪失.......”
“闪失?”
一旁的御珑淇笑道:“太子哥哥武艺超凡,你有闪失,人家都不会有。”
邸朗安抚了下颤抖的王汲,所有人全都坐下之后,邸朗看着秦钟说道:“秦钟,你便把今日的计划跟我们详细说一遍,等下也好动手。”
秦钟赶忙答应,把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分发了下去,又把自己的计划通篇说了遍,含山公主听完之后张大了嘴巴,感叹道:“这会不会把人给吓死?”
秦钟心里没底,小心看了眼太子爷说道:“殿下您看?”
“死不了。”
邸朗毫不在意,挥手说道:“那吏部侍郎乃朝廷命官,堂堂三品大员,撑死被吓一吓而已。”
秦钟心想这不是自己对绿柳说过的话么。
这太子殿下竟然跟自己想法一致,看来也是个妙人。
远处花船已经驻留在了河面,船上人影绰绰,很快便都下了船离开,侍郎大人与佳人对酒当歌,闲杂人等自然要离去。
小船渐渐来到了换船边上,秦钟身形轻盈,不过在河面上轻轻一点,便跳上了花船,邸朗见状,剑眉一挑,暗自叫了声好。
秦钟放下软梯,小船上的几个年轻人借着夜色,悄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