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被人放了一马?或者是因为连敌人都忽略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答案,只想着发泄胸中的愤満。
一队轻步兵从眼前跑过,他们无视了我这个明显的敌人。
“不可原谅!在战场上用后背对着敌人。”
我咬着牙自言自语,重装外骨骼撞进了人群,士兵们怪叫着飞起,散落了一地。
要是重步兵有嘴巴,我一定会在他们身上吐口水。
“让你们小看我!”
一辆步战车从旁经过,机关炮和反坦克导弹对准前方,连压制系统也没有朝我的方向转过来。
“白痴,我的个头不大吗?还是你们的眼睛比较大,这么个铁家伙站在车旁,竟然没看见?!”
“你们太小看人了吧!”
我在座舱没怒吼。
凌空窜起,落在车顶的同时加农炮抵住刚转过头的车长。
零距离直射。
倒霉的车长,在炮口前碎裂开来。猩红色的,闪着刺目光芒信号弹斜着飞向半空。
我端起加农炮,直接捅进带血的车长位,一下、两下、三下。
榴弹炮连射下,步战车鼓涨起来,随着爆炸和四散的残片,我被抛飞到半空中。
血的甜味从喉咙冲出。
呼吸器旁的小泵紧急启动,帮我清理嘴边的血块。
胸口憋闷的紧。
吐出的鲜血没能减轻胸腔的压力。
启动喷射背包,不是为了减速,而是为了更快的找到新的敌人。
我成为了人形的炮弹,撞在重战车的顶盖上。
犹如直接撞在地面上,反震之力差点让我昏厥,可是愤怒的情绪还是不打算让我休息。
我再次举起加农炮,也不管是否加载了穿甲弹,抵在战车的顶盖上就要激发。
错误警告在耳边响起。
“真特玛德,炮管变形。这么容易坏,军械处的家伙们,都是枪毙的货!”
我一边咒骂着,拿起战刀,猛的戳下去。
火星四溅,该死的顶盖连条裂缝都没出现。
“战车顶盖戳不穿,带战刀有屁用啊!林肯,你不是说这套配置能打战车吗!”
我几乎发狂,连天国的战友都不放过。
钝响不断,我把战刀当做榔头,连续砸在重战车的顶盖上。
无可抗拒力量从脚下传来。
我从战车的右侧摔了出去。
重战车终于开始反击了。
这不奇怪,它一直任我在顶盖上折腾才不正常。
摔下的当口,明亮的火线擦过,刺透我前一刻所在的位置,直达虚空。
“要死的运气,你就不能让我碰巧干掉这辆战车吗?我不想活了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冲着什么发火。摔在地上的冲击让我又吐了口血。不过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发泄。
不等恢复平衡,再次启动喷射背包。
警报声中,背后发生了爆炸。
我被巨力推着前进,直冲刚甩脱我的战车。
我张开臂膀抱住柱子般的机械腿。
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失去了平衡。
就见战车的腹部向我压过来。
加农炮没有了,战刀也丟了,我现在只剩下工程兵用定向爆破装药。
该死的,我带这玩意儿做什么?怎么不带个反坦克雷呢?
“不管了,爆破装药就爆破装药吧!”
我一定是杀红了眼。目镜显示器上看到的是鲜红一片。
用手死死抵住爆破装药激发雷管。
重战车在拼命的挣扎。
“哼!老子在你下面,你甩不掉的……”
爆炸的气浪把我掀起,急剧变化的加速下,视野变成漆黑一片。
背后撞到了什么,接二连三的冲击力让我吐了第三口血。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浑身上下散架般的疼痛。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老子没死。这么折腾下,老子尽然还活着!”
我冲着纷繁的战场挥舞拳头。
这一刻胸中的郁闷才算释放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