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点点头,说道:“恐怕一开始,董卓勾结何皇后,就是利用她,作为给天子陛下下毒的工具而已。”
“天子已崩,董卓自然不会立年长的刘辨为帝,刘辨的舅舅何进被董卓害死,父皇被董卓害死,母亲何皇后估计也和董卓有染,若刘辨为帝,岂肯放过董卓?是以董卓宁肯立年少的刘协为帝。”
田丰刚才乍一听说天子驾崩,方寸稍乱,此时听完赵迁的分心,遂点头同意道:“主公,言之有理,那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赵迁想了想,对荆飞说道:“鹏举,召集众文武,堂上商议。”
“得令!”荆飞领命而去。
田丰见赵迁转身去穿正服,犹豫一下,问道:“主公,那聘礼和婚事的事情?”
赵迁一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先缓缓吧,命人去买些礼物,给甄小姐带过去。”
田丰点点头,也有些惋惜的说道:“主公心系天下,吾等实为敬佩,不知主公,可否给甄小姐带封书信什么的?聊表寸心嘛。”
赵迁眉毛一挑,看了看田丰,心道难道这古板的老头也是情场高手,当即点头道:“先生的主意不错,待本刺史写封信来。”
赵迁来到书案前,研好墨,找了块锦帛,想了想,便在锦帛之上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赵迁将锦帛交给田丰,命他装入信封之后,找聪明伶俐之人,送到邺城的甄家。
田丰接过锦帛,由于墨迹未干,所以也未叠起来,田丰正好看到上面的文字,看了两行之后,便不自觉的念了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烟光草色残照里,无意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又仔细的默念了两边,田丰不由得叹道:“哎呀,主公,好文采,好文采!当时才子亦不过如此!”
“呵呵,田先生过誉了,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本刺史也是灵机一动,写了出来。”赵迁谦虚的说道。
可是田丰再一次被震惊了,摇头叹道:“主公妙语如珠,文武双全,老夫实在佩服。”
赵迁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个在历史记载中“刚而犯上”的田丰,竟然对自己如此敬佩。
想想也是,自己用的这些诗词、语句,可都是后来的大文豪、大诗人所作,虽然题材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但是佳作就是佳作,这个谁都否定不了。
“田先生就不要高抬本刺史了,你去准备一下,稍后议事堂商议大事。”赵迁笑道。
“是!”田丰施礼退出。
看着田丰离开之后,赵迁的脸色一沉,不禁低声喝骂道:“该死的董卓,竟敢坏了本刺史的好事,本刺史也不会让你好过!哼!”
整理好衣冠,赵迁大步来到议事堂,居中而坐,等众文武齐至之后,便讨论一下应对之策。
天子驾崩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还是一件非常的事,据此作出的决定一定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