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哈哈一笑,说道:“郑兄的《鹦鹉赋》一出,必是千古佳作,其余的作品,恕在下口直,与糟粕无异。”
“祢正平,汝太过猖狂,吾等作品为糟粕,汝何不写篇大作?”有人不忿道。
祢衡轻哼一声,道:“吾说过了,此《鹦鹉赋》乃是千古佳作,就算是吾潜心力作,也未必能作的更好,何必自取其辱,吾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听了此话,杨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著名的狂士祢衡,竟然说自己又自知之明,这要是传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正平兄过誉了,人可有所长,岂能一概而论。”赵迁笑着说道。
祢衡很不在乎的说道:“好就是好,何必这么客气,郑兄,你才华不错,可惜太过谦虚了。”
赵迁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己谦虚一下,竟然被祢衡给批评了。
蔡琰估计也看不下去祢衡再张狂捣乱,便说道:“此次文会,最佳作品便是郑公子的《鹦鹉赋》,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赞同,这是祢衡又开口说道:“既然是最佳作品,那是否有点儿彩头才行?”
蔡琰已经彻底将祢衡拉入了黑名单,下次再有这样的聚会,一定不会邀请他。
平复了一下心情,蔡琰问道:“正平觉得应该什么彩头好?”
祢衡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得差不多了,才说道:“蔡小姐,这《鹦鹉赋》乃是郑兄所作,却来问我,何也?”
“你!”蔡琰简直快要被祢衡气疯了,还在她的涵养很不错,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下。
蔡琰转头,笑着对赵迁问道:“郑公子,不知需要什么作为彩头?”
“吾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应变之作,从未想过要什么彩头,还是算了吧。”赵迁说道。
赵迁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什么也不缺啊。
蔡琰看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祢衡,说道:“郑公子还是想一想吧,免得有人出去,宣扬一些流言蜚语,败坏文会的名声。”
赵迁也看到祢衡的表情,知道蔡琰心中的想法,仔细打量了一下蔡琰,笑道:“既是如此,吾想要蔡小姐头上的那支玉簪。”
“什么?”蔡琰一愣,接着一道绯红便浮上自己的香腮之上。
那玉簪虽然做工很好,但是由于玉质一般,倒也不是特别的贵重,只是这等贴身佩戴之物,怎能轻易与人呢?
看着蔡琰有些不犹豫不决,祢衡说道:“既然舍不得送,那就算了吧。”
听到祢衡这话,就算明知是激将法,但是蔡琰还是将那玉簪从头发上拔出来,往前一递说道:“郑公子,此次文会最佳作品的彩头,请妥善保管。”
赵迁微微一笑,双手伸出将玉簪接过来,说道:“蔡小姐,请放心,吾一定每天擦拭,细心保养。”
蔡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宣布文会结束,众人便在府役的引领下,出了蔡府。
赵迁还没走几步,便感觉背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正是祢衡。
“正平兄,有何见教?”赵迁问道。
祢衡一脸的坏笑,摆了摆手,说道:“郑兄,汝能得佳人玉簪,吾可是出力不少,不要忘了啊,哈哈!”
说完这话,祢衡也不等赵迁回应,直接甩甩衣袖,朝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