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方兄说笑了。”曹元岸将一张银行存票放在桌上,“以后还请照料一番。”
方椒伯眼睛余光撇了一下,见没有人看见,于是就将此存票收入口袋中:“曹兄客气了,不知道曹兄今天来找我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和曹兄如此交情,有些事情也能出出主意。”
曹元岸笑道:“不知道方兄知不知道上次不肖生和庸生约战之事?”
方椒伯疑惑道:“这事别说上海,连其他地方都听说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曹兄有事便说,无需转弯抹角。”
曹元岸道:“那我就直言了,自从上次约战之日起,我社报纸销量一路上升,可最近两天《沪报》那边销量涨势比较怪异,不知方兄可否查询一下?”
方椒伯明白曹元岸语气中暗含的意思:“曹兄,你是说,他们动了手脚?”方椒伯赶紧让一位小杂工将最近《沪报》特别刊的发行量统计数据拿过来,每一期的发行都有发行编号,查找起来也比较容易。不一会,小工将数据拿过来,方椒伯看了一眼,确实比较奇怪,尤其是前天和昨天发行的数据,期间突然增加了五千的发行。
“那我知道了,曹兄要么在这等会,我让人查完后,告知曹兄实情。”方椒伯道,然后叮嘱了小工几句,之后小工就出门去查了。曹元岸让方椒伯请便,自己就安心坐在这喝茶。
等了一会,有人进来在方椒伯耳边耳语几句,之后方椒伯让此人出去,而后笑道:“总商会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但,论打探的能力,总商会说第一,还没有其他部门敢说第二。”
曹元岸道:“还请方兄明示。”
方椒伯道:“昨天有一家书店进了五千份报纸,而奇怪的是这家书店之前并没有在《沪报》定过报纸的记录,若曹兄有心,可以从此查起。”方椒伯将一份材料放在桌上。
曹元岸起身,感谢道:“方兄,有空我定然请你喝茶,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方椒伯笑道:“那曹兄,我就不送了。”
曹元岸将方椒伯提供的资料带着,出了总商会,其实销量被反超,曹元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总归是庸生输了,报社人云亦云,人心不稳,于是曹元岸就来总商会看看。并且来拜会一下方部长,方椒伯。而且最近传言朱葆三会长因为身体不好,即将卸任,到时候虞洽卿任会长,方椒伯起码也是副会长。现在损失点钱财并不重要,如若能笼络到方椒伯,以后任何事情办起来将顺风顺水。
之后坐了一辆车,曹元岸看天色不早就先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夕阳斜射,于是曹元岸就从家中拿了一桶小水壶,盛了点水,给门口的一些花花草草浇灌。其中还种了点玫瑰,火红色的花瓣,水洒在上面红艳欲滴。玫瑰,是英国的国花,很久之前,他送了一位女孩十一朵玫瑰,用一种西方的礼仪,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之后,他就一直在家种着玫瑰,花花草草中总有那一抹艳丽,期待有一天她明醒过来,他能亲手送上自己栽植的玫瑰。
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曹元岸悉心照料着,玫瑰虽然美艳,但也有刺能伤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曹元岸已经不会像第一天那样,被玫瑰蜇伤,用手碰了一下玫瑰的花瓣,之后曹元岸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一抹白色长裙出现在自己面前。
“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