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郁达夫道,“严兄,你这就钻牛角尖了。”
严不闻接着道:“现在西方各国都坐在这热气球上,但是没人会将热气球改造成飞机,所以当飞行到一定高度,上面的人越来越多,这热气球就撑不住了,就会掉下来。”
郁达夫道:“我自己认为,现在西方各国已经掌握了飞机的技术,纵然碰到天花板,或者撑不住,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严兄说的三年我可不敢苟同。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严兄的论调,何为‘看得见的手’。”
严不闻解释了一通,郁达夫摇摇头:“不妥,不妥,如果让政府插手经济只会滋生腐败,市场只会越加萧条,你可以看见在军阀统治下的市场,和广州这边市场相比较。所以对于我国而言,你的论调行不通,除非改天坏地。像是美国自由放养,我们都做不到,更别提让政府横插一手,到时候钱全进了政府的腰包,反倒是实现了你说的平稳发展了。如美国一般放开,可能对我国更好……”
严不闻道:“我们不如来赌一赌,我赌三年后,你们的美国梦必然破灭。”
郁达夫见到严不闻如此自信,自己也不甘示弱,自己虽然只在东洋留学过,但经济学研究不亚于一些西洋留学过来的“海龟”,所以郁达夫见严不闻如此,于是一拍手:“好,赌就赌!”
“赌什么?”
“我要是输了,给你倒一个月尿壶。”郁达夫笑道,“严兄输了,也就如此吧。”
“好。”严不闻和郁达夫拍手约定。
就这样,严不闻和郁达夫的“尿壶之谊”就这么结下了,之后经济危机爆发,郁达夫还真在上海和严不闻同住了一个月,给他倒了一个月的尿壶,那时候他才明白严不闻的高瞻远瞩,也明白美国资本证劵市场的泡沫有多么大。
之后校方准备活动,严不闻和郁达夫两人过去,在宾客席位上找到了朵老板等人。上海的十位商人坐在一桌,林渊、克拉福德、刘锡永笑着跟严不闻打招呼,朵老板则是冷冰冰的,谁都不搭理。自从上次在游轮上的一夜又,朵老板就冷漠很多,连跟严不闻说话的心思也没有。相反另一边的霍老板热情的多,时不时聊两句,四位少主依然忠心,就跟霍老板养的宠物一样,温顺的很。
校方领导戴季陶、顾孟余、朱家骅讲话结束后,就张罗着众人用餐,校方领导一一结伴轮流敬酒,随后以投资创学的名义号召大家捐款。诸位出席的商人们心中也是笑了笑,这政府里面表面文章做的还真不少,以这个、那个名义捐款,恐怕最后大头全进军队了。大家也不拆穿,顺着委员长戴季陶的意思,都开始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