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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严不闻就在报纸上看到上海已经被革命军占领的消息,与严不闻预料的时间差不多,兵荒马乱,但好歹没发生大规模战争,对于老百姓讲意义上等于换了个政府。严不闻在前几天赶紧休书一封发给小蓉还有朵朵,希望她们最近减少外出,免得遇到一些散兵。让严不闻奇怪的是,自己来北京已经一个月,始终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自己之前已经将清华大学的地址发给了他们,应该会寄信过来,难道路途中信件丢失?
严不闻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好几天,直到李济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济在报纸上看到上海被攻下的消息,急急忙忙来找严不闻。严不闻的家室都在上海,李济也是非常替严不闻担心,所以来询问是否要将上海的家人接出来避避难。
“上海现在比北京还要安全,不用避难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一直没有信件过来。”
李济惊讶道:“上次有你好几封信,对了,我给那个假冒你的人了,哎呀,当时收到了就直接给他了,现在应该在他那。”
“糟了,不知道信件里面写了什么,什么人寄给我。”严不闻心想不好,一旁李济也苦思冥想,起码也得想到是谁寄给的他。李济想了一会,道:“我记得有好几个人,一个名字比较好记叫朵朵,另一个是小蓉,还有阮什么的,最后一个是姓苏,对了就这四个人。”
“阮,苏?阮玲玉,和苏文瑾,对了,阮玲玉在天津拍戏,苏文瑾则是被自己邀请过来加入研究所。”严不闻郑重的感谢了李济,连忙写信给她们回过去,阮玲玉住址应该没变,而苏文瑾寄到上海就行,苏文瑾他们不知道过来了没有。
严不闻心里面担忧的很,不过应该没事。
严不闻又不由得想到于碗,已经分别几天,不知道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上次应该给她支票多写点钱。想到这里,严不闻准备去找下于碗,至少感谢她在北京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
不久后,一位穿着普通棉袄的女孩在北京街道上走过,手中拿了五千块钱,这也是自己师傅欠下的最后一笔债款,不过一会,于碗来到一处街道,小绺的乐园-天津路。
于碗在这边已经约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