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户人家已经被黄巾吓破了胆子,任凭张平怎么敲门和解释都没人开门。
无奈张平只好转身准备离开,可当他正准备去下处民家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缝隙。
缝隙里露出一个有些浑浊的眼珠,仔细朝张平和几个老兵打量一番,然后才将门开开,喊道“后生,你真是剧县县丞?”
张平扭头看见一个老妇正倚着门朝他打量,连忙又下驴走到老妇身前拱手道:“大娘,小子便是剧县县丞,敢问大娘可知黄巾有多少人马?”
“县丞老爷好,听闻县太爷守城门的时候说过黄巾军有五百多人,只是刚才城破就不知道有多少黄巾了。”
这个老妇不简单,看着老妇人还礼和从容不迫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一个乡野村妇的样子。
“请问太史子义家该怎么走?”张平直奔主题,他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个老妇人到底有什么身份了。
“您找犬子何事,可是子义在剧县犯法了吗?”老妇人警惕地看着张平,生怕他说出太史慈又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太史慈是您儿子?”张平狂喜,没想到自己运道如此昌盛,随便敲门就碰到了太史慈的母亲。
不过当看到老妇人一脸担忧时,他连忙解释道:“您不必担心,子义是我东莱俊杰,怎会做出下流之事,只是我家县令听闻子义事迹十分赞赏,想要请他去剧县而已。”
“原来如此。”老妇人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难为道:“可是如今子义身在辽东,可能无法为尊县令效命。”
“无妨。”张平手一挥,道:“我此行前来是为了接您去剧县,至于子义,何时回来何时上任便是。”
老妇人懵了,没想到张平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仔细想了片刻,然后不确定地问道:“敢问尊县令果真如此看重子义?”
“是的。”张平微笑,感觉被后世人称为小赵云的太史慈又离自己近了一步。
“那好,既然子义能蒙尊县令如此厚爱,老身便陪你们去剧县又何妨。”得到张平肯定的答复,老妇人果然同意了张平的请求。
“呔,大胆贼子,安敢伤我母亲!”
帮老妇人收拾完细软,张平正扶她上驴子,(驴子性情温和,比马稳还比马矮,适合妇人乘坐。)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持银枪的小将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快马飞速奔来。
“吾儿莫伤张县丞性命!”
张平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又听见老妇人的呼喊,就看见那白袍小将的长枪正顶在自己胸前。
“握草,好险。”张平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不由开始庆幸身旁老妇人喊的及时,否则自己的小命只怕是要交代到这小小的东莱县城了。
“子义兄莫要误会,我是剧县县丞,听闻东莱县被黄巾攻破,特来救您母亲的。”被长枪指着,张平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保持姿势朝马上的太史慈喊道。
“正是,刚才这位张县丞还杀了几个要破咱们家门的黄巾,救了为娘。”
听到母亲帮眼前的男子解释,太史慈才知道误会了人家,他收枪下马一气呵成,来到张平身前拱手道:“对不住了,慈听闻东莱县被救母心切,还望张县丞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