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陶恭祖帐下陈别驾?”小李一愣,不知张平为何会提及此人,坦言道:“属下曾跟随主公拜访过几次陶州牧,均为陈别驾出门相迎,此人虽在徐州为官却与主公一见如故,情同知己。”
嗯,既然认识就好办了。
张平脸色一喜,直接吩咐道:“曾听闻陈元龙因喜食鱼脍,身得顽疾被华元化医好,你可向陈元龙打听华元化的住处。”
得到这个比华元化家住徐州沛国谯县更精准的消息,小李对找到华佗更有信心,随即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徐州向陈别驾打听华元化的住处。”
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张平又提起笔给糜竺修书一封,让人把书信带去北海。
等这些事情忙完,戏志才捧着一摞案牍走进来,深深地皱着眉头,道:“纵横兄,工匠们已经将你说的水车与耕犁做好,水车已经顺利运行,可木犁却不是很理想,是否还要继续研究?”
张平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皱眉,虽然他画的木犁不是很标准,可也不至于一点效率也提升不了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想到这里,张平连忙下榻穿上鞋子,道:“走,快带我去看看。”
……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碧绿的河水旁矗立几个水车,几个民夫在河边的农田里辛勤劳作,好一幅人类与自然结合的美丽画卷。
由于水车试验需要河流,工坊也建立在小河边,深知工业污染可怕的张平在最初便下令严禁在河流里排放任何工业废物,才让这条小河依然清澈无比,否则按照古代人民没有保护环境的意识,此时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大人,这便是您所说的新式耕犁了吧?”看见张平和戏志才过来,一个年龄稍大的工匠指着墙边一款刚试用过的木犁问道。
“嗯,虽然还有点偏差,但是已经有点那个意思了。”看着沾着泥土的木犁,张平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片刻,感觉与小时候家中大人耕种使用的曲辕犁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形体大了一倍多,让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还有偏差?”工匠一愣,他感觉已经严格按照张平所画的草图来制作,却没想到张平会这么说。
张平用手比划出一个大概尺寸,道:“嗯,你这个犁太大了,如果能再缩小一半的话就完美了。”
“可如果再小就无法绑两头耕牛了啊。”工匠面露难色,心里暗叹这位县令果然只是个读书人,根本不懂农耕之术,全凭想像怎能造出好犁来?
“谁说要用两头耕牛?我说的那种小犁,一头耕牛就足够了。”张平笑着反问。
工匠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怒道:“俺打了半辈子耕具,压根就没见过一头牛能拉动的犁,您这不是胡闹嘛!”
“就是啊,县令大老爷,您想帮俺们提高生产的心意,俺们都领了,您还是回县衙好好读书吧,别再掺和俺们种地的事了。”一群围观的农民帮腔道。
“嘿,你没见过又不代表不存在,你按照我说的去把犁缩小,等试验过之后答案自然见分晓。”张平也不气恼,知道和这些耿直的古代农民和工匠多费口舌没什么意义,便直接下令召集所有工匠重新制作木犁,一切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