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魏华清的眼中,是比那群老臣更大的威胁。看到那些老臣的下场了么?你们若是妥协,只会比那个惨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不止你们,清荫阁也是,所以,陵游才会那样放广白他们来。根本,就是为了打探消息!
而你们呢?却想着畏畏缩缩,想着远走高飞!说实话,你们不配那么多人帮忙,你们甚至,都配不上正初这么久的努力!你们若是这么选择了,也不必告诉我们了,你们根本不配我们这样费心费力,别让我们知道了心凉!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随随便便就忘了,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若是知道这些,当初也不必帮你们做那些麻烦的事情!”京墨有些越说越激动。
凤咏和白兰有些惊讶,但是凤咏还是柔声安慰:“璟晼伯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从未有过退缩的意思,我只是在纠结,报仇的年限问题。现在,魏华清这边没有子嗣,若是魏华清倒台,那么接替的,只能是魏华清的兄弟,或者兄弟的孩子。
秦婉仪不是那么傻的人,所以,不能让兄弟上位,这时候,目标就只有,那些孩子了。秦婉仪知道自己装不了多久,早晚会露陷。所以,一定会今早物色好人选。不仅如此,还需要一个好控制的人选,若能够留子去母更好。
这时候,我们放眼全局,有哪个呢?只有夏清和腹中孩子,和那些,死了父亲母亲的孩子了。因为夏耘的事情,夏清和的孩子,魏华清肯定会保住,首先,这是他第一个孩子。第二,素和族男子早夭,他虽然不纯,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这么这么努力的江山,总不能让人白捡了。
第三,留下夏清和还有孩子,可以显示他大度,不计前嫌,更是美名远播。所以,怎么样,这个孩子,肯定会留下,只是这个夏清和,以后只怕,日子难过得很。对外,魏华清肯定还是一样宠爱,可是对内的,大家心知肚明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找人,拆穿秦婉仪是假装的这个事情,而不是,做别的。因为,在魏华清眼里,他和秦婉仪都是冷静的人,不可能被这些情感所扰。简单而言,谁认真,谁用情,谁就输了。
这时候,捅破秦婉仪的小九九,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一个有感情的盟友,是不合适的。”
“魏华清对噬心蛊了解过少,若不是找专门的人,根本无法看出到底是不是装的。若是要捅破,恐怕只能找个索尔族的来了。”白兰感慨道。
“我自有办法。”门口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身穿一件粉白色如意纹小薄衫,逶迤拖地暗纹刻丝绫裙,身披柿蒂纹薄纱织金锦。柔软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垂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拔丝卷须赤金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玉银杏叶耳环,腰系子粉白绣金花卉纹样网绦,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绣鞋,竟然是平民打扮的陈熹微。
凤咏有些惊讶,这陈熹微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听到了多少?
陈熹微看到凤咏样子,淡淡笑了:“王爷不必担忧,也不必想如何欺瞒。该听到的,我全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我也听到了。只是,我们本来就可以是盟友,为什么非要一副危机四伏的样子呢?”
“盟友?臣不明白宸妃娘娘的意思。”凤咏淡淡说道。
陈熹微微微一笑:“不明白吗?也许,有一个名字,会让王爷明白。我认识一位故人,这个故人为人冷淡,心如止水,对人冷漠,居功自傲,一直号称,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这个人,叫顾冷岚,王爷可还认得?”
凤咏和白兰听到这三个字,震惊了。
陈熹微看到这个,淡淡笑了:“看王爷和公主的样子,想必应该是认识了,不过,公主知道,我倒是吃惊的很。王爷肯定真的如外界所言,与公主两情相悦,这些事情,也与公主说起,不过,不知道,王爷是否说过,顾冷岚曾经有个差点谈婚论嫁的女子,叫易安?”
“小安?你怎么……”凤咏更加惊讶了。
陈熹微笑了:“不用问为什么,不过,我从未对不起顾冷岚,这一点,王爷明白。我觉得,王爷不会怀疑,我的诚意了。虽然我不知道王爷你们在图谋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要做的,我能做的,就是尽力相助。
若你们有所怀疑,只需要看这次的成效即可。再者,王爷也不必担心,我的到来有什么。我不过,是还当初,顾冷岚对易安的一点点情义罢了,并无其他。”
“小安,当初……”凤咏看着京墨和白兰在场,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很多事情,过去了,再怎么解释,也是说不清的。
陈熹微不在乎摆摆手:“可别,我早就忘了,我也不想去追问,为什么顾冷岚会在婚礼当天逃婚。易安在那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陈熹微,朝云国公主,魏华清的宸妃娘娘,永远不会背叛你们的盟友。
王爷会答应娶你,想必是真的爱你,易安早就是过去式了。不管易安和顾冷岚有什么是非波折,都无法影响凤咏和白兰。所以,你们根本不必顾忌。我相信,等到事成之后,你们一样会开心接受我的祝福,而不是想着顾冷岚和易安是什么关系。”
“小安……这……既然你现在是陈熹微,那更不该因为顾冷岚和易安的情义,麻烦你了。打扰你的生活,我也是愧疚的。虽然不知道,陈熹微到底是不是情愿过来的,但是,总感觉是麻烦你的。”凤咏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