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秦婉仪是发妻,和这些人都不一样,如果宠幸秦婉仪,大家不一定会对皇后的位置有什么想法。第二,魏华清心里根本瞧不上秦婉仪,他觉得秦婉仪出身低贱,根本配不上自己,连秦婉仪家中被连累,都是他出面帮秦婉仪改的姓。他觉得有秦婉仪是他的耻辱,所以,他根本不会宠幸秦婉仪。你就看现在,秦婉仪是皇后了,他不也一样没宠幸吗?”
“郭家的事情,那时候本也不关秦婉仪的事情的。再说了,赐婚的时候,魏华清自己的位份不高,才会配了秦婉仪这样的,如果他自己有点本事,也不用这样了,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再说了,我并不觉得秦婉仪很差,论心机,秦婉仪并不在魏华清之下,他不过是瞧不起人家罢了。”
“他早晚会败在秦婉仪手下,秦婉仪知道他太多事情,很多事情,也是秦婉仪帮忙做的,这样的情况下,他若是做一些什么别的事情,难保秦婉仪不会和他斗个鱼死网破。你别忘了,秦婉仪现在只有一个弟弟了,你觉得,魏华清这样视而不见,秦婉仪是什么反应呢?魏华清觉得自己为她做得太多,这件事情根本不能管,再说了另一边是夏阁老,那就是和半个朝堂作对,他更不会管。可是在秦婉仪眼中,不一定这样想,所以,我觉得俩人现在已经生了嫌隙了。”
“你是说……”
“恩,其实秦婉仪已经算是半个我们这边的人了,虽然她不可能直接帮我们,但是她已经不会帮助魏华清了。你要知道,她如果站在魏华清那边,我们将毫无胜算。但是现在这样,我们说不定可以奋力一搏。而且,你想过吗?秦婉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她对魏华清还有一丝念想吗?不存在的,她不过是因为,自己家族还有一些残余的人罢了。皇后这个位置,不过是她家族的保障,而不是一个一辈子都渴望的地位。所以,她才会比深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清醒。”
“可是内宫中那么多女人,也没人喜欢魏华清啊。那个位置,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巩固家族地位的东西罢了。”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你别忘了,魏华清多少岁登基,在那之前,如果有人喜欢,魏华清怎么会娶秦婉仪?再说了,魏华清是什么人,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怎么会有人喜欢,现在看上的,都不过是皇上这个位置罢了。”
想到曾经的事情,凤咏就知道,魏华清不可能是一个没主意的人。
如果非说有可能,那也只是暂时,不会是永远。
既然如此,大家更要防备了。
凤咏抬头问京墨:“璟晼伯伯,那一字并肩王多久会醒来?”
“这我倒是没有确切的时间,但是应该也很快了。蛊毒解了,身子应该是养养就好了。只是,这次解蛊的方法有些过激,是否伤到本体,那要等醒了才知道。不过正初给的涅槃丹,应该可以护住一部分。”京墨淡淡说道。
正初点点头:“看一字并肩王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的。任何一个,都要等一字并肩王醒来再说,这些,我们也没办法的。不过,看一字并肩王脉象平稳,已经没什么了。再怎么样,一字并肩王的年纪在那里,还重伤,所以,说毫无大碍也是不可能。但是有什么大事,也不存在。
但是,是药三分毒,一字并肩王还没醒来,我们也不好做什么,盲目进药,也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会一直在这盯着,没什么事情的。朝中事务繁忙,哥哥有什么事情便先行回去。现在朝局还不稳固,若是不能处理清楚,只怕一字并肩王这刀也是白挨。”
“你说的有理,只是现在也难以做决定,刚刚兰儿去做的事情,已经是我们能够做到最多的了。若是我现在出门,痛打落水狗,处理夏耘一党,魏华清更加会怀疑,这个事情根本是我有意安排的。所以,我们只能等。
不过这些事情,不管怎么样,夏耘肯定是必死无疑了。魏华清根本就是疑心病,容不下夏耘的,哪怕夏耘什么都没做。这件事情,魏华清当然相信,夏耘没有这个心思,可是借机折掉夏耘,是他的目的。
因为现在的魏华清,已经不需要夏耘了。这时候,有个借口可以弄下来,当然是件好事。夏耘的弟子,若是敢为夏耘抱不平,反而是好臣子。若是现在就和夏耘划清界限,或者反过来揭发,那反而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魏华清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这时候,大家的反应才是最大的问题。别人我倒是不担心,方亦歇,我倒是有些担忧。方亦歇是个有心机的人,但是加上夏清慕,他就不一定沉得住气了。夏清慕之前已经来过,那么多人看着了。
现在,方亦歇那边要是在做什么事情,只怕,就难以挽回了。忻州知府,你以为是结束?忻州知府无非是开始罢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才是魏华清的为君之道。他只需要那种,有能力,并且完全效忠的。
不需要有想法的,只要你不犯大事,魏华清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而方亦歇不是这种臣子,夏清慕也不可能在这事情上保持冷静。夏清慕方亦歇在魏华清心中,早就是一个人了。你觉得,这时候,他们做的,魏华清会认为,是对自己老师鸣不平?
魏华清只会认为,这是两个臣子相互勾结,说不定,方亦歇也参与了这谋反呢。所以,忻州知府只是为了刺探方亦歇到底是什么想法。若是误会,方亦歇很快会回来,飞黄腾达,若方亦歇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那结果,谁都不好说了。”凤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