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變出列,指着廷尉崔烈,向灵帝奏请道:“禀陛下,臣请斩廷尉崔烈,此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陷害忠良,蒙蔽陛下,实在罪无可赦,臣请陛下斩之。”
崔烈听了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傅變:“你...你...你......”
“你什么你,崔大人敢做不敢当吗?盖勋一心为国,想要平灭叛乱,其实左昌此等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小人可比,但凡左昌早一日出兵,陈懿太守、怜征将军都不至陷于敌手,不至将我大汉整个凉州至于险地,让贼寇为所欲为。胆小如鼠的小人左昌死不足惜,但忠君报国、宁死不从的盖勋何其无辜,崔大人你竟然要置其于死地,你是何居心?”
崔烈年已五十有余,却被小他一轮有余,官职也小他不少的傅變当着朝堂众人的面指责,说自己欺君罔上,颠倒是非,一时脸面全无,怒气上涌,只气的满脸通红,一手捂胸口,一手指着傅變,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灵帝这才睁开眼睛,先是瞥了眼崔烈,又看向傅變,眉头微微抽动一下,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大将军何进身上,问道:“何爱卿以为如何啊?”
何进看了眼捂着胸口的崔烈,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此时崔烈却也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爽,见何进看过来,向何进使了一个请求和狠辣的眼色。何进将崔烈的眼色看在眼里,又将目光转向傅變,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待转向灵帝时,何进又恢复笑呵呵的样子,“禀陛下,臣以为盖长史虽违抗上命,本心却是为了凉州安危,瑕不掩瑜,虽落入贼手,却誓死不屈,如今还朝,为安抗边将士之心,还当嘉赏一二才是。”
廷尉崔烈,听了脸色一白,双目圆瞪的看着何进,何进却看叶不看他一眼。
司徒杨赐听了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淡漠的看了何进一眼,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哦?”灵帝嘴角微翘,饶有兴趣的看着何进,“那爱卿以为当予以何赏啊?”
“臣以为不若封其为讨虏校尉,命其往破虏将军董卓麾下听用,平复叛乱,收复失地。”何进满脸严肃的奏道。
朝上众臣听了此言,议论纷纷,太尉邓盛刚想说话,但看了司徒杨赐一眼,见其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廷尉崔烈原本煞白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嘴角斜翘,面带讥讽的看着傅變。
傅變脸色一变,开口语言,“陛下......”
不待傅變开口,灵帝便下了定论:“如此,便依何爱卿所言,盖勋忠军报国,临危不惧,宁死不屈,朝廷感其忠义,封其为讨虏校尉,往破虏将军董卓处听用,前往凉州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