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却摆了摆手,“天师谬亦,我们现在有天子在手,占着大义,我们只要保着天子在雒阳,谁敢来攻我们,那不是送上门来找死吗?都不用我们出马,只需檄文一封,便能让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所以此时的雒阳,再安全不过。嘉反倒是担心钜鹿。钜鹿如今也算是天下有数的大城,城中富庶,怕是会引起不少诸侯的觊觎,若是我们不早加防范,只怕就会为他人所夺。”
张平想了想,却是如此,当下便开口道:“如此,谁愿回去守钜鹿?”
下面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默不作声,大家心里明白,留在雒阳,是有机会带兵出去征讨别人的,带兵回钜鹿,就只有守家的份,对这些想要上战场厮杀的人,那个愿意错过这等能够驰骋沙场的机会,回去每日重复的巡城防守。
最终张燕和张牛角对视一眼,张燕方要开口,张牛角却按住张燕,开口说道:“天师,还是我回去吧,毕竟在防守一道上我颇有经验,二来我这些年在学宫呆的久了,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愿再征战沙场了,这些冲锋陷阵的事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吧,再说了我也放不下书院里那帮臭小子们。”旁边众人听到张牛角提到书院里的臭小子们都不由的咧嘴一乐,方才有些略显尴尬的氛围也随之散去。
张平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牛角,心中暗暗点头,“如此有劳兄长了。”张平向张牛角拱手深深的一揖,为其高义表达了最真诚的感谢。
“而且既如此,雒阳乃是是非之地,学宫也不用搬回来了,还望兄长莫辞劳苦,暂代学宫山长一职,守好钜鹿的同时,好好调教调教那帮小家伙们。”张平也不忘调侃一举,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天师,我们还要加快在各地的太平道布点,抢在各诸侯醒过神来之前,在百姓中将我教教义散播开去,同时还可以收集各地情报为我军所用,否则战事一起,想要再安插人手布点,怕是难了。”
“嗯,此事一直都在做,只是这各地太平道的安全问题...”
“天师,嘉以为可以拍我教力士到各地道观,或是让各地太平道祝侍就地招募力士,护卫本地道观庙宇周全。只要每个道观庙宇的护教力士数量不太多,想来也不会引起各诸侯的注意。”
“嗯,可以,让各地斟酌,量力而行,若事不可为则及时撤走,只要保住了人,道观庙宇便都还能重建,可若是人没了,要再多的道观于我太平道又有何用?”
“喏。”
如此,这番商议总算接近了尾声。按照安排,张牛角自带走了大半人马回钜鹿去了,毕竟此时雒阳的危险并不高,可若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钜鹿,光凭钜鹿留守的人马怕是难以应付,所以张牛角带走了大半人马回去支援。等到再钜鹿城中练成新军,足以防守之后,再调派兵马前来支援雒阳。
而各地的太平道传道的道观也都行动起来,招募力士以保护观宇,这些力士多是由当地新收的太平道信徒组成。而且因为太平道有医术传承,这些道观对外行医济世,更是因为医术高超,颇受当地百姓的推崇和爱戴,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要对道观对太平道不轨,当地百姓也不答应。一听说道观招募力士护卫道观,当地百姓都纷纷报名出力,反倒让太平道一时间安全无比,无人敢撩其锋。
而雒阳城中,张平一面安排出力雒阳城中诸事,一面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新帝刘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