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十五岁……再有两年定让你跪地求饶不可,哼哼!”
安闲日子继续过着,每日依旧是锻炼,读书,张钰也并不是闲不住的人。
现在是190年,而自己才16岁,出仕还太早,何况只凭两首诗的名气就有人要?张钰可不认为这些古代的谋士文臣都是吃素的。
若是可以,他更希望自己穿越的是唐朝或是宋朝,领略一下大唐盛世的无双风华,或是感受一下华夏历史上经济文化皆到顶峰的宋代,哪怕它的弊端一点都不少。在这两个时期游山玩水、吟诗作画、饮酒赏月,做个太平年代的文人墨客混得声名鹊起,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只要别碰上安史之乱、靖康之难就好。
然而在这东汉末年,处处都是这个乱,那个难,难难难!
感受到了面具的好处,张钰让张硕找了几个家丁带着自己去寻中山城里的手艺人,看看能不能再做出几个不错的面具换着来。果不其然,这个时代的面具制法就是这么神奇,又带了几个自己精心设计的面具,也都有着之前一个的巧妙。
可惜的是,张钰想要问问这是这么原理,人家听不懂。想问问是怎么做的,人家脸翻得如翻书一般,还以为张钰要和他抢生意,若不是旁边站着几个家丁,恐怕就要直接送客了。
说来也是正常,乃至到了后世也有不少如此,这种高超的“奇技淫巧”,大多都被手艺人敝帚自珍,还有些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导致不知多少文化和艺术的宝贵遗产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令人唏嘘不已。
眼瞅着,秋意浓,冬渐至,前不久还飘了一点点飞霜,年关也要到了。
毋极县,甄家。
“五妹,来来来,二哥有喜事和你说。”刚刚在河北各地奔波一圈,甄俨回到家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甄洛往家里走。
“什么事情让二哥这么急切,连洗洗风尘都顾不得。”看着甄俨还略微有些狼狈的样子,小甄洛捂着嘴巴笑个不停,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颦一笑已是有了撩人之魅。
甄洛给哥哥斟上茶水,二人在榻上坐定,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睁着两只会说话的水灵眼睛看着自家二兄,这幅神态让甄俨都不禁有一霎恍惚,随后笑着说道:“每次从外跑商归家,都能看到我这五妹越来越好看,到现在已是美得不可方物了。”
甄洛俏脸一红回道:“二哥又要取笑洛儿了,不知二哥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洛儿的?”
甄俨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甄洛道:“那张钰也真是好福气,能和我这么漂亮的妹妹订了亲事,不过妹妹你也不用担心,他长得呀……不比你差多少,倒是也般配!”
“呀!二哥怎么说起这个。”甄洛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害羞脸红,可是想起未见面的夫君在传言中却是个……心中如何也甜蜜不起来,只得也拿起茶碗饮了一小口。
“难道你还不曾听闻?”甄俨有些惊讶,“我毋极不该这么闭塞啊”。
“听说什么?”
“中山玉公子,玉郎啊,他的诗作在中山还没传遍?”
“当然听说过啦,一首《蒿里行》,一首《别义兄》。洛儿最喜欢的就是那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一提玉公子,甄洛如数家珍般地滔滔不绝起来,“传言说玉公子才貌双绝,至诚至善,天纵奇才,像那仙人一般。年方十六便已经名动河北,洛儿身边不知有多少好友日思夜想想要见他一面——二哥?!”
“嗯…”甄俨也没想到,自己一贯聪慧的妹妹竟然在这件事关自己终身大事的事情上这么迷糊。
“玉公子他……就是那位张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