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韩龙这少年已初具侠士之风,听得公子召唤当下心领神会,回身一剑荡开王勇长刀,探步又是灵蛇吐信般的一刺,直直刺入他的胸膛!
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玉郎以貌惊人神灵佑,王勇多行不义自授受。
“这……算是被我帅死的么?”张钰的表情复杂得像是掺了苦咖啡的橙汁,欢喜又不可名状,直到被甄洛这小丫头抱住——
“钰哥哥,我们不用死了,我们得救了!”
“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张彪就知道您会带着我们逢凶化吉的!可惜老二和老四都……”
那次面对黑山贼都扛过来了,怎么就折在这儿了呢,张钰有些不愿相信,半晌方道:
“我张钰发誓,此生必不让你四人再为我而牺牲。”
“少爷,我等身为侍从,自应——”
“我又何尝将你们看做是侍从了?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张二张四听令!”
“在!”“在!”
“今日我给你二人赠下名讳,堂堂正正做好儿郎吧。
张二,你名为……张君宝,张四,你名为张无忌!”
“君宝(无忌)谢过少爷!”
也许这样能冲淡一点点哀伤吧。
周围的士兵好像也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便是王勇还活着,他们也觉得自己绝不忍心伤害这样的美张郎。美周郎,美张郎,好像没什么不对……
这并不是夸张,历史上有一位叫做韩子高的少年就曾留下过类似记载——
韩子高,会稽山阴人也。世微贱,业织履为生。是时子高年十六,尚总角。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即乱卒挥白刃,纵挥间,噤不忍下,更引而出之数矣。
看见没,这能卖草鞋的都不是什么一般人。
聚拢成群的毋极百姓看到玉公子安然无恙,又见那作恶多端的王勇已然被人斩杀,一时间如同逢年过节般欢喜。
这王家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不知害的多少平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也不管是不是曾被他王家欺凌压榨过,总之这百姓是一窝蜂全涌进了眼前这深宅大院中。
“劣根性,没那么好改的。”张钰摇摇头叹息道,他很想再动员起这些在场的士兵将百姓们趁火打劫的行为制止下来,可是想到方才他们对自己的声援,一时也是不好开口,谁知——
“大家住手好吗!”张钰一呆,朝甄洛看去。
“请大家不要再抢了!”小甄洛又一次喊道。
“小姑娘,你们刚刚都要被王勇害死了,如今还要向着他说话么!”当即便有人反问道,很多人的大义凛然,都是在与自己的利益不相干时表现的。
“王家固然作恶多端,可是你们这般行径,又如何比那王家强出多少?王家这些财物——”
“你给我闭嘴,小丫头片子……”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汉子还欲再说,却直接被张钰用眼神吓退,忙着抢自己那一份战利品去了。
“洛儿,”张钰捏捏她的小脸儿,“你要记得,这世界上有很多正确的事情,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做的。只有我们有足够的实力,才能让别人听我们讲道理,才能让别人做我们认为正确的事。”
甄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发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城中屋舍摇动,远方尘土漫天,好像有着什么冲击正朝着这里行进。
“是地震吗!”张钰搂住甄洛向身后问了一句。
“少爷,是骑兵!”
“骑兵?”
“少说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