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爷爷临终前的很多话,又一次在他耳畔响起,那个声音令他思念,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
“至于我们的这座小院子,你大伯肯定不会给你的,你也别跟他争抢,他总得会给你一个住的地方吧。”
“呵呵……小饮,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你记住,你要坚强……你的性子天生善良胆小,嘴巴也笨,不会跟别人争吵打架,以后在你爹充军还没回来之前,你遇事要多忍让,好好地活着,保护好需要你保护的人……”
对!我要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我才有希望实现心中的梦想,才有希望为母亲和妹妹报仇,才能找到父亲……不死总会出头……
就在这一瞬间,雪饮突然想明白了很多的事——在村里和这些鼠目寸光之人挣,挣来挣去,即便是赢了,又会有多大的意义呢!
他是令有了打算,决定离开家乡,去走一段很遥远的路程。
然后,雪饮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菜刀,默默地走出了厨房。抬头时,却看见雪文河三人并没有走。他们而是站在了篱笆院的缺口处,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
“好吧!”雪饮看着有些紧张的雪文河道。“我爷爷的这座院子,你想要,就送给你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座院子你永远都不能拆,以后我还想来看看。”
“好……那你是打算搬出去了?”雪文河试探着问。他看见雪饮手上并没有拿着任何的凶器,这才敢又瘸瘸拐拐地走到了院子里。
“是。”雪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过,要三天后才行。”
“好,十天也没问题。”雪文河这次倒挺爽快。“还有一样,你爷爷生前租种的那两亩田里的稻子……”
没等雪文河说完,雪饮就抢过话头说道:“也全归你。”
这下雪文河倒是挺意外,他不得不从头到脚再重新打量雪饮一遍,他搞不懂这小子是不是又想耍什么阴谋。不过先不管那么多了,东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雪文河心中欣喜之余,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忽然他又想起来一事,道:“还有你欠我五枚铜币,得给我扛活五年,我们才能算两清了。”
说完此话,雪文河才算松了一口气。心下思量:好险,差点就被这小兔崽子算计了,幸亏我反应及时,要不然用这五枚铜币就换来一座破旧的房子,和两亩收成不好的稻子,岂不是亏大了。
却不料雪饮也是爽快地回答,道:“十年也没问题。不过你得管我吃饭。”
这下,雪文河却爽快不起来了。犹豫了片刻,他才说道:“那,……一言为定。”
此话刚出,雪文河身后的大伯母却不愿意了,他气愤地朝雪文河腰上掐了两把。
雪文河回过头,板着脸就朝着大伯母大骂起来:“你掐我做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你懂个屁啊!”
一边骂着,雪文河还一边朝着大伯母摆手,示意让她凑近一些。
大伯母心领神会。接着雪文河两口子就头抵着头细声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