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西乡灌久拜见奈奈公主。”
在私下的时候西乡灌久一直称呼奈奈夫人在神木城时的旧称以示亲切,虽然并不那么纯粹但西乡灌久心中对于自己侍奉半生的神木家的公主也是心有记挂的吧。
其实在奈奈夫人还是神木家的公主的时候与西乡灌久并不那么熟识,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礼制的限制但终究是男女有别。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在奈奈公主变成奈奈夫人后才加深的,毕竟神木家的出身这个纽带已经让他们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了。此刻听到西乡灌久仍旧称呼自己为奈奈公主,奈奈夫人的心中也是有所感触。
“神木家已经家名断绝了,难为西乡大人还肯称呼奈奈为奈奈公主。”
“公主切勿自哀,神木家虽然已经灭亡但身为神木家血脉的公主您却仍旧存活于世。况且松上的家名并非主公本有的家名,它只是松上义行下赐给主公的而已。
如今松上家动荡难平,日后身为神木家女婿的主公未必没有自立的念头。统治此地数百年的神木家在领民的心中也是颇有威望的,主公今后也未必不会采用神木的家名。到时如果公主您所生之子继承主公的家业的话,那神木家的家名不也就延续下去了吗?”
西乡灌久的这一番话倒也不都是妄言,日本战国时代的武士对于家名的重视是很矛盾的。有的武士例如尼子家为了复兴家名可是真的是有生命去拼搏,但上杉谦信、德川家康等知名武士却都家名。至于后来的天下人丰臣秀吉更是视家名如无物,木下、羽柴、藤原、平、丰臣这些家名他都毫不在意的更换过。可见武士对于家名的重视终究只是一个借口,与其是说他们重视家名还不如说他们贪念由此带来的家业。
“奈奈只是主公的一介侧室又是他的敌家之女,奈奈之子要继承家业哪有那么容易啊!”虽然西乡灌久所说与奈奈夫人心中所念几近相同,可是经过天守阁评定一事后对于西乡灌久奈奈夫人虽然还要倚重但依旧不那么信任了。
“奈奈公主此言真是让我等惭愧,我西乡灌久以及其余神木家的遗臣都将是奈奈夫人的后盾。况且如今主公还没有迎娶正室,在我等支持之下您也未必就没有成为正室夫人的机会。”西乡灌久见奈奈夫人语气忧愁连忙趁机安慰道。
借着这个机会他也趁机表达了西乡派对于奈奈夫人的支持,如果奈奈夫人自己都没有信心的话那他们的谋划就都白费了。
“呵呵~~~”奈奈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西乡大人此言可是出自真心?奈奈虽是女子但也不容欺骗。”
这话要是西乡灌久之前说奈奈夫人或许还会感念万分,但如今却只剩下满心的怀疑。
“在下岂敢!我深受神木家大恩又怎么敢对公主您有所欺瞒,方才所言在下句句出自肺腑。”西乡灌久见奈奈夫人有所怀疑连忙坚定的保证道。但心却不由得沉了下来,难道评定之事她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