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道:“你此处可有地图?”
阎柔起身,拿起桌上一张黄纸铺开,鲜于辅起身走近,看着桌上地图,阎柔讲道:“峭王兵马正在此处扎营。”
鲜于辅点头算是回应,“此地可以险峰?”
阎柔道:“有一处,此处在三十里外,一银峰之中,两边山坡可设伏兵,只是若将赵堪兵马引入此处不易。”
鲜于辅道:“我叫峭王派千人骑兵来掠县,你便禀赵堪去剿,若是赵堪派你一营去剿,你便追至此处设伏,再叫兵马回报赵堪不敌,叫他支援,他必会带二营去援你,若是来援,我等便两边夹击,赵堪必败无疑。”
阎柔道:“赵堪待我不薄,如此行事,怕是叫他人骂我。”
鲜于辅道:“齐周还有二日便至,若你忧此事,我便叫他为刘和使者去劝说他一番,若是从我等,此计当不施,若是不从,便依此计去谋赵堪,你看如何。”
阎柔叹气,“当去一试,若是赵堪不与大局为重,我等便屠了他便是。”
鲜于辅道:“赵堪本是刘幽州死忠之人,幽州待他不薄,若是不为刘幽州报仇血恨,反认贼作父,当死有余辜也。”
阎柔点头,不作回答,心中烦乱。
军帐中沉默不语,大家各想心事,已是午时一刻,阎柔亲兵来叫阎柔吃午饭,阎柔亲兵准备三人酒菜摆到军帐来待客一起用餐。
午饭也是很简单,白米饭三碗,肉片三块,饭上面浇了一层肉汁,一坛米酒三个人分着喝。
用餐一刻,饭桌之上讲话甚少,阎柔偶尔问上两句,鲜于辅事忙,他第一站便是阎柔处,还有几处没跑,作为刘虞的从事,人际关系还是有一些的。
刘虞在幽州经营了数载,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忠诚的部下的,只是现在迫于公孙瓒的赢威,暂时屈服其下,若是公孙瓒败了几场,这些投靠公孙瓒的将领马上就会在后面捅刀子,当然鲜于辅这个时候便是先交好一番,待公孙瓒势弱的时候一起发力,公孙瓒就可以轻易除去,若是没有这个部将的最后的反扑,公孙瓒也是会死而不僵,东山再起的。
鲜于辅吃完午饭,就离开了阎柔的军营,他要去峭王的军营做说客,联合峭王的兵马共同征讨公孙瓒。
鲜于辅的目标是五万大军,有了五万大军便可以与公孙瓒有一博之力,现在刘和的一万兵马,再加赵堪这里的三千兵马,峭王的五千兵马,大概也就二万兵马上下,如果能攻下几城,召兵二三万,训练几个月就可以拖上战场与公孙瓒一决雌雄了。
现在那些投靠公孙瓒的地方军阀,都是一种观望的态度,不会因为鲜于辅几句话就会和鲜于辅一起反抗公孙瓒,他们要看到反抗军战争实力,假如能败公孙瓒部几场,那些地方军阀即使不马上反水,也会暗中交好,支持物资等等。
至于阎柔,峭王,他们为什么愿意马上加入鲜于辅的队伍,并不是说阎柔与峭王两个人是最重义气的人,最容易说服的人。
阎柔本身就是一名军司马,这个位置是很尴尬的,这个部队叫维和部队,建制随时可能会取缔,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阎柔也感觉这是一个机会,刘和现在正在困难的时候,公孙瓒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威风,但是随时会玩蛋,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其一,公孙瓒这个人就是一武夫,本地士家都是不喜欢和粗暴的武夫共事的,不喜欢这种人执政地方的,其二,幽州之地是袁绍的必取之地,公孙瓒是守不住幽州这块地盘的,其三,自己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要干就去正规军去做个将军,领兵打仗,哪像现在不沦不类的,说起来是讨乌恒军司马,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民兵营营长,建制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