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战是先锋对阵,苏全忠轻而易举的就将梅武刺于马下,而后苏护大军乘势而攻,杀的崇侯虎败退十里。
第二战,崇侯虎还没缓过劲来,苏护在夜里就带着精锐劫了崇侯虎营地,打的崇侯虎再退二十多里,逼他进了武岗镇。
第三战,苏全忠早于武岗镇埋伏,待得崇侯虎进了埋伏圈,立时发难。这苏全忠也真是将门虎子,只一人就刺死了孙子羽,伤了崇应彪,吓跑了崇侯虎。
对阵崇侯虎屡战必胜,苏全忠便目空一切,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只当自己的武艺是天下第一,结果崇黑虎一出其便沦为了阶下囚。
这崇黑虎乃是崇侯虎亲弟,官拜曹州侯,生的是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戴九云烈焰飞兽冠,着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崇黑虎幼年时曾拜过截教仙人为师,学了身厉害的御兽本事。哦,说起来与苏护也有一拜之交,素与苏护兄弟相称。
苏全忠少年意气,不顾苏护劝阻与崇黑虎对阵,如果单比武艺崇黑虎自是战不过苏全忠,岂料崇黑虎揭开背上红葫芦,放出一只铁嘴神鹰,那神鹰骁勇立时啄瞎了苏全忠胯下战马,战马吃痛挣扎、乱跳,跌了苏全忠一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瞬即沦为崇营的阶下囚。
而此时,父王在做什么?父王正悠哉悠哉地听着大哥弹琴,猴儿唱曲,既不发兵,也不发愁,似乎纣王征讨旨意当中没有他一般。
父王自然不敢抗旨,早在几日前,父王就给了散宜生一封书信命他去冀州亲自交到苏护手中。“你此去也毋须着急,只管游山玩水,悠哉慢行,切记在苏全忠与崇黑虎被擒之后,方可送上书信。”
是的,崇黑虎也被苏护一方拿下了,而拿下他的人正是先前提到的那一位冀州催粮官“郑伦”。其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不仅能驱使三千乌鸦兵,更有一窍中二气的本领,专吸人魂魄。
崇黑虎与郑伦对战,还不曾探明郑伦虚实就听郑伦鼻窍“哼”一声,顿时两道白光喷出,崇黑虎立时倒地,束手被擒,败的个稀里糊涂。
苏全忠,崇侯虎均已被擒,散宜生这才前去崇营言说父王有一封书信要交予苏护。崇侯虎虽对父王不发兵相助颇为愤怒,然其弟身陷囹圄也只好忍气吞声,放开行营让散宜生进了冀州城。
父王信中如此言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父王书信写的好是不好?即便没这许多良言,只要是一封劝降信就足以让苏护投降,左右不过是个台阶罢了。
单单一个崇侯虎他苏护就已快招架不住,何况还有其余三大镇诸侯,再加上独子苏全忠被擒,此事稍有差池他苏家就断了香火,为了一女而陷苏氏宗祠于绝境,他苏护安敢承受这般罪孽。
终究是重男轻女。妲己是苏护的掌上明珠,那苏全忠却是苏家全部人的至宝,为了苏全忠性命,妲己只能成为牺牲品。
苏护看罢书信痛哭流涕,将书信传于崇黑虎阅览,决意放了崇黑虎,而后进女朝商赎罪。
如此,冀州之事告一段落,父王不仅一兵未出,一将未损,还得了个贤侯美名,当真是鸿运当头。
来来来,且鼓起琴来,唱起曲来。涔涔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