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听罢,直气得火冒三丈,满脸通红,用手点指那船夫道:“你……”
船家说罢没有再理会少年,径直走向船尾,将竹篙取了扔在水中,纵身跃水河里,将头又露出水面冲那少年道:“回去做个女人吧,我耻于与你这种人同船而行。”
白衣少年急道:“船家莫走,我将如何上岸?”
那船家早已没了踪影,哪里去寻?少年左右看看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划船的东西,气得他将那把古琴举起就要摔个粉碎,忽然间看到琴底多了一行小字,急忙拿近了观看,但见上面写着:“大丈夫应有四方之志,怎可忍心看百姓流离,君喜安乐,难道百姓不喜安乐否?何不与百姓同乐?”
“这字?以前并没这些字啊,这字是什么时候刻划的,又是谁所刻?莫非是那个船家?难道那船家竟是一位高人,亏我学艺十年,竟然没有看透他,愧对我师啊。”那白衣少年独自思索,越发觉得那船家应是一位世外高人,或许是在指点他,那与百姓同乐是什么意思?少年百思而不解,忽然又想到船家那句“不如干脆将那物一刀斩断,自此做个女人算了。”直气得他双拳紧握冲着船家消失的方向大喊道:“你才是个女人,我要让你看看我项鸿是个真正的男人,是带把的纯爷们儿。”
说完他自己不禁也笑了,好不容易装个逼,还他妈遭雷劈了,什么世道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冲着河水大声道:“喂,那我该怎么办啊?”
“旧州城双眼泉。”一个声音似是从天外传来一般。
“妈的,我是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回到岸上。”项鸿气急,左右一看正好看到那把古琴,心想就是他了。
岸上的渔民远远地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拿着一把破琴在划船。
项鸿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是旧州城西五里的一个小渔村,村子不大,只有约百户人家而已,村南便是九曲黄河,东西北三面栽满了桃花,每到春天的时候遍地粉红色,站在村子西头的小矮丘上,可以将整个村子和黄河一览眼里,景色非常瑰美。项鸿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不过却不是这个年代,所以自从他学艺归来就找到了这个村子,并一直住在这个村子里。项鸿想着以前看家谱的时候,自己的祖上就有一位叫项鸿的人,生在东汉末年时期,如今他也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来到了这个村子里,所以他经过多方打探,想要寻出自己那位祖上,可是他连同周边附近所有的村子都问过了,此地从来没有项姓一脉。而后他突然间有了一个不祥的想法:难道我就是我的那位祖上?难道我就是我的后代?靠,这他妈是什么关系啊?简直让人抓狂啊。
自从项鸿得知自己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祖上的时候,就有些疯狂了,因此总是想办法让自己安静一些,好不容易今天心情好了些,打算出去赏个景,装个逼,结果没装成却遇到了个不良船家把他羞辱一顿,还让他把那物斩掉,想想就混身哆嗦,这个船家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我的梦魇,真希望你就在水里多玩几天,再也不要上岸了。因此他决定好好地睡个觉,把那个白胡子的船家给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