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尤里。他还在那里挣扎着喘息:“马克耶布卡,你听我说……我可以告诉你……”
“我现在只想听见击毙你的枪声,剩下的鬼话就找马克思同志解释吧!”我拉响了枪栓。
“这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更换的躯壳,被消灭后我可以再找一个躯壳。所以即使你毁灭了我这具身体,我也可以继续无限次数地复活,不停地重生,杀了我这个帝国也不会灭亡!”他一口气说完后,眼睛里没有慌乱,只剩下平静。
“对,所以杀了你只是个开始。”我不耐烦地扣动了扳机。但愿复活后他不会还感到疼。
……
“噢我的达夏,你终于回来了!”三刻钟后,苏联大使馆内上演了一出父女相聚的感人场面,引得不少疲惫的士兵们也纷纷评头论足。“爸爸……”达夏依偎在洛马诺夫总理怀里的时候,常常冰冷无神的眼中流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光芒。不少人为此被感动了,布加涅夫咋舌道:“说实话,在加入你的部队之前,我还从不知道原来总理同志还有个独生女。”
“谢谢你,马克耶布卡中校,你救了我的女儿。是不是该再颁给你一个勋章呢?”亲热过后洛马诺夫面带笑意地对我说。我冷冷地回答道:“这就不必了,总理同志。只要您记得您的承诺就可以了。我想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当包括洛马诺夫在内的人群渐渐散去时,一个声音传来了。“等一下!”还没回头,就被一股清风从背后抱住了。“达夏,你快松手,这里还有人呢……”说着我的脸上也开始发烧了。
“忘记和你说了:谢谢你。我们莫斯科见。”她在我转过来时飞快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就似小鸟一般飞走了。我慢慢擦了一下被亲过的地方,感觉如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快走吧。”见我向四周看去,所有偷窥的人都做鸟兽散。只有三个人才敢笑嘻嘻地迎上来。“司令员同志你的本事不小呀,难怪平时一直装得那么清高,原来等你的姑娘是这样级别的美女啊!啧啧,司令员您是怎么攀上……”
“纳吉!”另一个声音善意地嘲笑着打断道,“司令员练的可是童子功呢。”
“行了!”我打断了他们的嘲笑,也打趣地对背后的人说,“你回来是给我继续当政委的,可不是来翻我黑历史的,诺布朗加同志!”
“说起来政委同志,司令员听说您回来可是高兴坏了,这下我们部队里总算有人可以继续制约司令员的人了诶。”格兰藏姆继续开玩笑。我轻轻捶了一记格兰藏姆,向已经满面胡须的诺布朗加伸出手。“欢迎回来,我的政委。诺布朗加同志。在归队之前,谢尔盖!你去给政委找个理发师清理一下他的毛发。”
“是……”“唉,不必找什么理发师了,我自己就可以给自己理发嘛。”诺布朗加笑着伸出手和我握了握,边握边说看着他真诚的笑容,我突然又想到了达夏。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聊得正欢,一个通讯员的一份电报打断了我的思绪。纵队直属技术小队长纳吉接过通讯员的电报看了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出什么坏事了?”看着纳吉一脸不悦的样子,我也不禁愁眉紧锁。
纳吉抬起头说:“我们太大意了。叶若夫同志传来电报,盟军傀儡部队和尤里十倍于他的人防御太过严密,还设下了天罗地网,把他们一个大队的人包围了,损失超过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