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觉他像是在叫聚宝盆……看着那一张张怒目圆瞪视死如归的脸,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能这么愤怒。
“太好了,安德烈同志来了,这下我们可以更好地……”波福利亚的话被我半当中打断了。安德烈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我,问:“你们来这片荒芜的地方干什么?离开埃及的时候怎么也该给我打个招呼吧?”
“涉及机密,来不及汇报了。”那一刻,我觉得我简直就在散发寒气。我拿出自己的水壶递给安德烈:“追踪了那么久,也该累了。要不要来点我的提神饮料?”纳吉在一旁看着,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他的脸上蔓延着怀疑与惊讶。
“味道不错,”安德烈把水壶还给我,“话说……你似乎忙得很呢。”
“安德烈同志,我想我和马克同志没时间再和你叙旧了。不明身份的叛军还在追踪我们……”纳吉紧张地对我们说。还没等安德烈开口,我就先看了一圈四周比我们还紧张的士兵,开口了。
“不用找了,我想,安德烈中将就是一直在追杀我们的……不明身份的叛军。”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知道。在你看见窗外的我时,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不……应该说,在开罗机场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那个阿伯杜拉既然已经埋藏了炸弹,那就没必要服毒自杀。所以炸弹是别人装下的,毒药是他自己准备的,显得他的自杀更加多此一举。”
“那为什么就一定是我呢?”安德烈问,“很多人都可能炸了这里。”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只是我突然想起来,索菲亚元帅应该早就告诉过你,我来你这里不是帮你对付尤里而是搜救总理的,那么你的问题就显得多此一举。你还一遍遍提醒我,金字塔里的心灵信标可以搜寻到洛马诺夫的踪迹,最重要的是,超时空传送之后,达夏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可是过了40分钟,连索菲亚元帅都已经主动联系上我们了,你们竟然没能联系上!”
“那也可能是我们这里信号不好。”安德烈半晌才冒出一句。
“可惜电视里终究还是有记录的。三个小时前,新闻出来了,北非心灵控制总机被摧毁了!很遗憾,以往每次都会不厌其烦介绍在场的联军最高指挥官们的《真理报》和《消息报》,却没有你的名字。”我冷冷地答道,“至此,你的面纱也该落地了吧?”
“没错。你说的全都对,”四周的枪纷纷指向我,安德烈得意地说,“别耍花样,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总理的藏身之处,这对我们都有好处。”他把“我们”这个词故意说得很响。
“我也觉得。可是你知道,安德烈叔叔,”我故作无奈地摊手,“从小到大,我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