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继续顺着消防梯下楼,但才刚刚下了一段楼梯,更重的脚步声就如约而至。听起来,敌人数量真的有几百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下面几个楼层都充满了这种傀儡部队。要真是这样,以钱斯的个性,他很有可能会把这栋大楼炸了的,正好把我们堵在大楼里消灭掉。
“这不是所有的敌人,”陈天杰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好一阵才说,“还有几百个敌人正在从东面的消防梯上来,估计是要把我们包饺子。”一旦这个包饺子的计划成功了,那对于我们而言,真的就会成为噩梦的。可我们无路可去,周围到处都是墙,连个窗户都没有,难道还真得从敌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就算大家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不是为了节约小时们的生命,只是战士们的生命不该浪费在这样无意义的战斗中。
从其他的路撤退……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也许只有那里,是我们唯一的撤退之路,”说着我指了指头顶上,无奈地说,“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出去。不然,还有别的路吗?”
我所指的,就是十楼顶部我和达夏陈天杰他们乘******飞进来时所通过的通风口。但是卡洛托夫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上楼时一边跑一边还喘着气问我:“指挥官同志,就算我们能安全到达那个通风口,又该怎么出去?我们可没有那么多******再飞出这里啊!”
“说的对,我也没这个想法,”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所有人动作快一点!快快快!后面的敌人了不等人!——我们不需要******,只需要缆绳而已。我现在真正担心的,就是你们能不能再很短的时间内爬出去。”
“可是那个通风口每次只打开五分钟……”达夏轻轻提醒道。我立刻打断:“那就炸掉它。进来的时候是为了不惊动敌人才注意这个细节,出去时就不必管这么多了——别管他了,快走!”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最后几个风暴小组的战士正在从楼梯下方往上转,看着傀儡部队又一次靠近了,于是向下扫了一排子弹。虽然又消灭了十几个傀儡兵,但我们也终于有了伤亡:一个精英战斗兵腹部中枪,明显走不动了。几个新兵看上去要扶倒在地上的哪位战友,我轻轻推了他们每人一把,让他们继续前进。“别管他了,”我说,“任何人都不能在队伍中掉队,成为大家的累赘。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要!”
那几个战士被我驱赶着,在惊讶中纷纷离开了。听着后面的傀儡部队还有段距离,我拔出手枪走向地上的伤者。“对于我的行为,我深感抱歉。但你知道规矩的。”我的说话声很轻。
对方以一种出人意料的评价道:“动手吧。”这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没有任何感情。只是陈述而已。
“愿马克思同志保佑你。”我举起手枪,在他头顶上打出了一朵血花,摘下他的肩章后转过身,飞快地追赶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