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正要出门去衙署办公,被唐何介休堵在了家里向他求助从京兆衙门捞人,吃惊之下,便向唐介休问到三郎犯了什么事,当听说三郎居然当街行刺突厥世子时,裴矩连连摇头回绝道:“介休,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你所托之事太过棘手,事涉异邦,愚兄是爱莫能助啊。”
唐介休有了昨晚在兄长唐令则那里吃闭门羹的经验,对裴矩拒绝他已有了心理准备,便拱手问道:“裴兄在朝为官多年,即使不便出面帮在下这个忙,能否为在下指点迷津,如何才能尽快搭救叶掌柜呢?”
裴矩盯着唐介休问道:“这位叶掌柜与介休你只是生意上的搭档吗?”
“不瞒裴兄,在下对叶掌柜心仪已久,已决意非她不娶。”唐介休毫不隐讳地答道。
裴矩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既是如此,愚兄以为,有两条路径皆有可能解救三郎姑娘出狱,但都无十成的把握,不知贤弟愿否一试?”
唐介休急得跺着脚催促裴矩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裴兄你跟我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吧!”
裴矩见三郎才被关进京兆衙门一天一夜,就把唐介休急成这副模样,已在心里对他衷情三郎信了七八分,遂不再迟疑,诚心帮他出起主意来了。
“这一条路径嘛,便是你立即去求令兄帮忙,目下圣上、娘娘不在长安,朝中暂由太子监国,倘若令兄央得太子出面,今天三郎姑娘大约就能获释了。”
“不行,不行,此路不通,你再接着说另一条路吧。”唐介休连连摇头,否决了裴矩的第一个提议。
裴矩从唐介休今日一早就跑来向自己求助的举动中已猜到了唐氏兄弟间可能闹了什么别扭,此时听唐介休断然否决了自己的第一个提议,在心里更加确信了自己这一猜料,便接着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第二条提议。
“如果介休觉得不便找令兄帮忙的话,那么不妨直接去向新任京兆尹唐国公求情,或许可以解救得三郎姑娘出狱。”
“唐国公?可我与他素不相识,就这么直接到衙署找他的话,恐怕他连见我都不肯吧?”唐介休疑惑不解地反问裴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