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浓道:“秋清漫一向清高,本以为她的徒弟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没想到竟然和这臭小子厮混在一起,真是丢尽了花解语派的脸面。”
敬希宁立刻反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与明姑娘清清白白,你侮辱我不要紧,可明姑娘不惹尘俗,岂能受此污蔑。”
明月谣道:“师叔,我敬你是长辈,可此等污言秽语如何能说出口来?”
施吾言指着敬希宁道:“你这小子,原来如此,怪不得竟然敢和我动手”,摆了摆手,“算了你这些破事我可懒得管”,转身向花意浓喝道:“花意浓,你到底放人不放?”
花意浓冷言不语,施吾言道:“不识抬举!”说完举掌而起,孟思悠和明月谣也相对而立,正欲动手,敬希宁跑到中间不停挥手,“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打了,花前辈,香琥珀乃是清风教圣物,你就还了它然后把萧云和钱梵放了便是,为何非得大动干戈呢?”敬希宁知道施吾言的厉害,害怕明月谣受伤,希望两家和解,殷切地盼着花意浓的态度。
花意浓其实早有主意,细思了一下,从刚才的交手之中发现施吾言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虽然恢复如常,但仍无必胜把握,而且施吾言身后还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铁战,真要是打起来胜负难料,最重要的是香琥珀已经疗治好体内内伤,谢吹云储藏在其中的真气也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真气融会贯通,据为己有,所以香琥珀于今已无特别用处,萧云和钱梵关在拜星月慢宫更是烫手山芋,不如就坡下驴,顺着敬希宁的台阶下去,让双方能够体面的收场,于是装作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敬希宁见花意浓同意,又试探施吾言意愿,施吾言此时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心想若真是打起来,不但花意浓难以对付,加上孟思悠和明月谣,敬希宁也随时可能出手帮助明月谣,自己即使加上铁战,也无必胜把握,更何况还是在他人门口,只要能达到此行目的,就算圆满,与花意浓的仇恨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默认同意。
敬希宁见双方同意罢手,拍手叫道:“太好了,这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施吾严道:“我今天就算是给你个面子,赶紧把香琥珀还回,放了冷月使和断鸿使,其他事情就此作罢,既往不咎。”
花意浓不以为然,轻轻哼了两声,从身上取出香琥珀,一手扔了过去,施吾言生怕弄坏,轻轻将其接住,仔细品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方才让铁战好生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孟思悠也把萧云和钱梵带了出来。,两人虽然在拜星月慢宫关了这些日子,但并没有受到皮外之苦,只是长久没有出来,无聊难熬,脸上略显憔悴。
萧云和钱梵见施吾言在此,满脸惭愧,跪地拜道:“参见教主,属下无能,甘愿受罚。”施吾言当着众人的面不便说话,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们先退下”,萧云和钱梵悻悻的退到铁战旁边。
敬希宁看到萧云无碍,心中高兴,径直朝萧云走了过去,“萧大哥,见你没事儿总算是放心了”。萧云拍了拍敬希宁的肩膀,“看来敬兄弟也帮了不少忙,多谢了!”
敬希宁道:“你对我有恩,这次就算是还你个人情,以后两不相欠。”萧云心中感动,“大恩不言谢,敬兄弟的情义萧云记下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施吾言回头看了一眼萧云,萧云不便与敬希宁说话,苦笑了一下,低头不再言语,敬希宁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回到了对面。
施吾严虽然拿到香琥珀,花意浓也放了萧云和钱梵,可心中仍是觉得有些憋屈,头也不回,一个人气冲冲走在最前面,铁战和萧云、钱梵跟在后面,清风教众人离开了拜星月慢宫。
清风教众人散去,只胜下敬希宁与明月谣,孟思悠道:“怎么?你们还赖着不想走么?”
明月谣看着花意浓,“师父一直跟我说她觉得对您有所亏欠,经常跟我提及您,但她仍然希望拜星月慢宫以后不要枉杀无辜,无愧苍生”。
花意浓嘴里发出冷冷的笑声,“今天你帮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以后若再相见,别怪我不留情面,你赶紧离开,好自为之,转告秋清漫,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若她真觉得有所愧疚,就把‘无念心经’交出来,权当是对我这些年的补偿,我可以考虑不与她计较”。
明月谣见花意浓顽固执拗,不想与她再说,“师父交给我的事我已经做完,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明月谣又看了孟思悠一眼,转身离开。敬希宁见明月谣离开,赶紧追了上去,“明姑娘,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