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说南县长想要来拜访我,蓝戈真是不胜惶恐,不胜惶恐。”
笑声当中插了这么一句,几人顿时不再笑了,张着小眼睛东张西望。
“哟,蓝戈,”南缚衮听到这声音反应很快,双目也开始放光,“这才刚过了个秋天,我却仿佛过了好几年,可想死我了。”
死变态!蓝戈慢腾腾走过去,看也没看南缚衮一眼,没办法,看了他那张恶心的脸,恐怕忍不住呕吐。
相比之下,姬渠实在好看太多。
蓝戈伸出手,半开玩笑地道了句,“趴在雪上不冷么,起来。”
姬渠似是有些走神,大概没料到蓝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性子要强,一直惦记着与蓝戈有怨,怎肯扶他的手,别过脸容,自己站了起来,“不用你好心。”
蓝戈摸了摸鼻子,这女人还不领情,要不是看着小阿足的份儿,我才不管你。
“蓝戈,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思考,如今应该有结果了吧,怎么,跟我走吧。”
蓝戈不得不对上南缚衮色迷迷的脸,忍不住白他一眼,但是蓝戈还是优雅地一笑,“结果自然是有的,那就是······”
蓝戈眼眸一缩,骤然出手,离得最近的南缚衮首当其冲,被蓝戈一脚削倒,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自然是胖揍你一顿!不然对不起自己!
蓝戈动手太快,南缚衮带来的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自己主人已在雪地里哀嚎,拳头一握,还没举起来,便看到蓝戈已近在眼前,下一刻,眼睛各挨了一拳,这人下意识大叫,却发现合不拢嘴巴,倒听见另一人惨叫。
“啊······老子的手啊!”
这人低眉一看,才看见自己嘴里放着一条白生生的手臂,顿时打了个哆嗦。
姬渠看得呆呆的,随即俏脸一喜,“不错,打得好,狠狠揍他。”她才不管这南缚衮是什么县长,敢对她无礼,就得挨教训!
这几人没什么身手,不出十秒工夫,便被蓝戈修理得鬼哭狼嚎,再也爬不起来。
姬渠则是乐开了怀,跳过去再补上几脚,嘴里也不能闲着,趾高气扬地道:“敢欺负我,这就是下场,活该!”
蓝戈觉得不能便宜了南缚衮,这变态一直打他的歪心眼,早就想狠狠扁他一顿,这次找着了机会,就不能放过他。
南缚衮大概没有想到蓝戈是个会武的,也只是带了六个下手,如今却被揍成了猪头。
估摸着没个两三月是下不了地的,蓝戈才住了手,脚踩在变态的身上,笑道:“南县长,我手粗了点,抱歉啊,本公子觉得看到你这张肥油脸,心情就回大打折扣,今后你还是绕道走吧。”
南缚衮一脸的不甘,“蓝戈,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变态真是欠揍。蓝戈又踢他一脚,才转过身子。
姬渠仍旧凶巴巴地在骂人,时不时踢人一脚,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
那张嘴里是怎么能骂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呢?那几个人真可怜!
蓝戈摇摇头,有些无奈地拉过姬渠,“走了,大小姐。”
姬渠抚着胸口顺了气,才指着南缚衮,问,“那这个混蛋呢?”
蓝戈自顾自走在前面,“让他们躺着吧,这样的美景,没人欣赏多浪费!”
他一头黑黝黝的短发沾了不少碎雪花,宽大的衣袍穿着怎么看怎么别扭,可是,这个背影却异常的正气洒脱。
姬渠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蓝戈,哪怕是个背影,这个人,似乎,也不像她想得那么坏,冻得失了血色的唇微弯,“不错,是该好好欣赏。”
蓝戈绕过了山坡,脚步一顿。
眼前有不少男子拿着木棍斧头之类的器具,站了黑麻麻一片。
蓝戈认出来,其中有姬家的人,也要其他乡民。
“你们这是?”
站在最前方的姬忽摸着胡须,笑道:“看来蓝戈不需要我们帮忙,很是了得啊!”
蓝戈撇了撇嘴,看着这些人身上堆积的雪花,便知站了不止那么一时半会儿,“只怕我想要帮手你们也不肯来。”
姬忽笑呵呵的,“怎么可能,只是来的时候正见到蓝戈你大展身手,而我此时还不便与南缚衮撕破脸皮,才没有出面。”
姬忽听说自己的女儿被抢,自然是号召了大半劳动力,急匆匆地赶过来,恰好见到了蓝戈,才在这山坡后面偷偷看了场打斗表演。
蓝戈已猜出了大概。
不过姬忽实在笑得他很不爽,忍不住道,“如今你可是将南缚衮得罪了个彻底,姬老头,有什么好笑的。”
姬忽笑得如同狐狸,“不是有你在么,我可一点儿都不担心。”
姬老头这顶高帽子蓝戈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没办法,谁让他被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