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之间也是存着竞争关系,谁的身价高,谁的夜资多,谁的疏拢费贵,又要比谁的客人多,谁更受人追捧,谁美谁年轻,谁妩媚谁多情。
今见思思这样的作态,大家早酸上了。谁比谁多了什么,这宁公子怎么偏偏看上了她,还要娶回去做妻,谁不眼馋,也等着看笑话,这大家门户是那么好进的?
“这张生在给朋友谈论此事时,曾斥责莺莺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妖孽,而把张生对莺莺的始乱终弃说成是善补过者,真是有辱斯文,为我辈所不耻啊!”
“金阳兄这话说的中肯,这也就是个禁不住诱惑,又善将过失推于一个弱女子的懦夫,非是真正的读书人,妄读了圣贤之书。”张亦航点头应和。
此时又听有人说道“这个莺莺不守妇道,合该受此一劫,也不足为道。这千金小姐就要像千金小姐的样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配一个真正的才子,方能得以善终。”
这人说的倒也中肯,周围就有人点头称是,极为认可。
“这张生后来如何了?”有人好奇故事后续。
“24岁的元稹后娶了太子少保之女,年芳二十的韦丛,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啧啧,韦丛后因病去世,年仅27岁便已香消玉殒。就有了元稹的悼亡诗。就在同年,元稹在江陵府纳了妾,又遇当时的第一才女薛涛,两年后元稹在江陵贬所钠安先嫔为妾,更在三十六岁时,续娶裴淑。”
林羽之看了那思思姑娘一眼,只想套用一问话“姑娘,你这不是啥都知道嘛,那咋还会闷闷不乐呢!”
宁陆此时的面色也更为难看,他薄唇紧抿,一语不发,眉宇更是拧紧,少许后,才无声叹息“众位公子高才,一猜即中,学识广博,小生佩服,请公子再看下一题。”
梁思思侧立一旁,听着众人的七言八语,饶是再沉稳淡定,现在也失了些自信,愁容染上眉头,朱唇微抿,思绪万千。抬眼看宁陆时,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些风流才子们,陪笑说话,唇咬的更紧了。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潇潇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鱼玄机的《赋得江边柳》,思思姑娘,也是猜两个人名吗?”张亦航先问起来,看着多愁善感的美娇娘,阵阵异动,更是急于表现。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林羽之轻声吟道。
“哈哈,此乃传说中,五岁诵诗百篇,七岁出口成章,十一二岁诗名远播盛名长安城的女子鱼幼薇所写,此女也就是后世大张艳帜的女道人鱼玄机。”董轩也朗声说道,这些闲书杂史,自然略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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