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来不及抹去剑上染满的鲜血,他拾起盾牌招呼着身后的士兵冲杀出去。
后面的撒克逊士兵本以为前面的攻城部队突破了城门,他们大声怪叫着,欢呼着向前,哪曾想城门里竟然冲杀出来一队罗马人。
为首的安德鲁挥剑冲杀,把撒克逊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不断后退,安德鲁挥剑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洒下了不少撒克逊人的尸体。
“进攻他们爬城墙的,将这些云梯都推倒!推倒!”卢迦朝着下面冲杀的罗马小队大声呼喊着,让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连连后退的撒克逊步兵严重干扰到了后方标枪兵的工作,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巴望着看看,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趁现在,反击!反击!”
卢迦冲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命令着,他手持梭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撒克逊标枪手投掷过去。
原来缩在城墙底下的罗马弓箭手这时也猛地站起身来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撒克逊标枪手连射数箭,快速的箭矢刺穿了他们身上聊胜于无的防护,让他们中间不少人痛苦的倒下。
待他们再回过神来,只看见伦丁卢姆的城门中,高举起武器呼啸而来的罗马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推倒云梯,残忍地杀死在云梯上重重跌落下来的撒克逊士兵。
标枪手们想要反击,可是眼前混乱的人群与头顶上不时擦着头皮飞过的箭矢让他们难以施展。
“干得好!干得好就是这样!”
卢迦朝下面的士兵大声鼓励着,再一次抽出一支梭镖,朝着下面混乱的撒克逊军阵投掷过去,这一次又是哪个倒霉鬼就不得而知了。
安德鲁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挥舞着铁剑不断放倒一个又一个惊慌不知所措的撒克逊士兵。很快,被他杀死的撒克逊士兵就铺满了地面。
“收缩战线!收缩战线!”
卢迦站在城墙上一边命令着,一边命令号角手吹响撤退的号角。
“卫队长,将军命令我们停下!”
身后的士兵们冲着一路追着逃窜的撒克逊士兵追杀的安德鲁呼喊道。这让安德鲁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看逃窜的撒克逊士兵,再看了看立于城墙上的卢迦,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不甘。可是他很支持卢迦的意思,带领着士兵快速回头,跑进了城门之中,安德鲁还顺便将撒克逊人遗弃的攻城锥拖进了城市,他想着这玩意能够抵住城门,再说了,撒克逊人没了攻城锥,难道还用斧头挥砍?
“修补城墙,将伤员抬下去。”卢迦站在城墙上不住指挥着。
可是眼前的撒克逊人似乎并没有放弃,见罗马的突击部队重回到城市中,他们便挥舞着战斧与盾牌重新回到战场上。
标枪手用盾牌作防御,冒着雨点一般的箭矢不断前进,他们再一次汇集到了伦丁卢姆的城下。
“他们真有力气,看来真的是不打算让我们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卢迦望着城下的撒克逊人,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去扶起云梯,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攻势。
眼看弓箭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了,士兵们不得不举起石头推下去,滚落的石头说着木制的城墙滚落,在地上弹起不时地砸中撒克逊士兵的腿,只要让他们感觉到疼痛就已经足够了。
在伦丁卢姆边墙上爆发的战斗如火如荼之时,泰晤士河上的丛林深处出现了一艘龙头战船,那是撒克逊人在极北之地的盟友们,他们乘战船而来,悄无声息地避开了罗马人的视线,缓缓靠近伦丁卢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