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
“你给我闭嘴!”
这个傻逼兮兮的一七六师参谋长,还没感觉到严重的危机已经降临到自己头上,居然还张嘴骂人,却被于毅的怒吼给打断了。
“这位兄弟去而复返是何原因,而且正好于某想问一句,先前谈的好好的,为何贵部出尔反尔?”于毅还能稍稍镇静,他清楚,如果来人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的话,那这会儿屋子里已经是两具尸体了,所以此刻他还算是有点底气的,反而是质问起周善军来。
“我们副司令这边是真的没问题了,可我们副司令夫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发生了这种状况,是大家伙都不想看到的。”周善军刚刚说完这句话,镇尾这边也突然响起了爆炸声,这分明是刘文智带着的两个连在炮击守军,且不说他们胆大包天,以两个连的小小兵力,居然敢炮击守军团,光周善军刚刚才说这次的冲突不关刘文智的事这上面,就赤裸裸的在打周善军的脸,可是这家伙脸皮厚,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您了,我们副司令怕老婆,所以……”周善军双手一摊,就像个“无赖”一般。
“你们倒底想怎么样?我部过来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就算不该占据佛子岭,可你们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于毅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无赖”,外面的炮声渐渐停歇,可作为军事主官,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炮声停了就该轮到步兵了,也不知道这通炮击给自己的部队造成的伤害大不大,还能不能顶得住刘文智部的一波攻击。
“你们不是给我们霍山独立支队定性了吗?既然己经是叛军,那叛军要干嘛,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何需问我?”周善军又奚落了两句,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耍嘴皮子,而是正色说道:“咱们言归正传,你们要不要撤?”
于毅被问得愣了一下,习惯性地转头看向那个白痴参谋长,可让他很失望,这家伙正在忙着找东西往自己鼻尖贴呢。
“不撤的后果你应当很清楚,按我们军座常说的话来讲,大家都是抗日的力量,没有必要在窝里斗得急,所以我现在来帮助你们撤军,省得把你们一七六师全部葬送在这里。”周善军没有像先前那般有嘲讽的语气,而是真挚地在讲着这些话。
“怎么帮?你能帮得上吗?”于毅有些不相信。
“你们不是要找个借口才能撤退吗?”周善军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借口,只不过得稍稍委屈一下你。”
“只要能应付得了上面军法的追究,我于某人受点委屈没有关系。”于毅像是很“大义凛然”的样子,只不过这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有着不伦不类的感觉。
“当然可以,只要你按我说的话去做,保准此事你不用担丝毫责任,你的上峰还会嘉奖于你。”
“若真如你所说,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次失信于我。”
周善军神秘兮兮的样子,把于毅的胃口都给调了起来,他甚至没等到周善军把计策说出来,就满口应承了。
“当然,我以我们孙玉民军座的名义保证。”
正准备下令攻击佛子岭的谷红英突然间接到了报告,镇子里的国军一七六师突然竖起了几面白旗,似是在求和,而且还有几个人打着白旗往这边来。
“他们在搞什么鬼?难道只挨了几炮,就要投降了?”谷红英迷糊了,她以为一七六师是被打怕了,才派人过来言和。
“问问来人不就清楚了?”一团长在边上回应。
“让他们过来!”谷红英颇有几分大将的味道,虽是一介女流,倒也英姿飒爽。
“缴了他们的械再带过来。”一团长补充了一句,其实他也知道这句话是多余的,谁会打着白旗还带着武器。
镇尾的刘文智同样得到了镇子里的国军打起了白旗的报告,不过他倒不会像谷红英一样,以为是炮击把一七六师给打怕了。作为四十八军的主力师之一,一七六师虽然不复当初区寿年在时的景像,可战斗力也不会没落到如斯地步。
“我们师座被挟持了。”
不管是镇尾的刘文智还是镇前的谷红英,都被来人的这句话给惊到了,所有人中间唯一感到兴奋的就只有王艳茹,她听的很清楚,一七六师师长被挟持了,能挟持到敌方师长的人,除去自己那个艺高人胆大的丈夫外,还能有谁。刹那间,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不过和先前的凄凉不同,这会儿流的是高兴和激动的泪水,这个该死的冤家,害自己白白伤心了好一会儿。
一七六师灰溜溜地撤走了,特别是于毅,被周善军用枪指着头站在刘文智身边,满脸的嫉妒,好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始终没开口。
“于师长,这次委屈你了,希望下次不要再招惹到我们霍山独立支队,哦,不对,我们马上就要改名叫新四军了。”谷红英故意有于毅面前打击了他两句。
“唉,你们也好自为之吧。”于毅叹了口气,他此刻反而没有像遭到重炮轰击时的那般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