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没事吧!”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关切的问道,他有些怀疑王质被打傻了。
“没事,没事,我好得狠!”王质用衣袖抹了一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愉悦的说道。
王质这反应,还真把那个小厮吓住了,对自己刚刚的怀疑又加重了几份。
小厮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王质一翻,在确定王质除了傻笑外,并没有别的过激的举动,才稍稍落了下心,对王质说道:“我是四皇子晋王府上的,殿下在那个边茶馆里等您。”
“知道了!”王质笑着答道,这笑容在小厮眼中看得略带神经质。
很快四皇子李啸炎就见到了有些神经质的王质,李啸炎与刚才那小厮一样,觉得王质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王兄,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那些文人只不过是嫉妒你的才华,你不要放在心上!”李啸炎看着王质说道。
昨日王质虽然决定了以后忠于李啸炎,然而并没有答应到李啸炎的府上去。因为他的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现在到晋王府中去“混饭”吃。
王质明白自己的优势是治理而非谋划,现在李啸炎并没有天下让他治理,他不如留在民间,说不定对李啸炎还有些用处。
毕竟王质虽然很落魄,但总归是闻名天下的琅琊才子,总可为李啸炎造些势。
李啸炎见勉强王质不得,也只得随王质了,结果刚一早就被告之满大街的都贴满了诋毁王质的传单。
李啸炎与王质相交几日,确实对王质的才气很欣赏,也对他的脾性有所了解,心想以王质的性格,怕是要出大事。
于是,连忙先让人到京兆府把差役搬过去,解了王质的围。
“没事,我高兴,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王质哈哈大笑着说道。
李啸炎面色开始沉重起来,他仔细的看着王质,希望发现一点端倪。
“殿下,你还记不记得昨日那位姑娘说了什么?”王质很兴奋,并没有觉察到李啸炎的不对。
“什么?”李啸炎见王质说话正常,也就放了心,心道文人向来行为古怪。
“君子求诸人,小人求诸已。昨日,我心中还不服,自以为论语我可比她懂多了!今则不以为然,今日我定要好好的去谢她,若不是她,我现在哪有这般自在!”
王质说道,有种顿悟的感觉。
李啸炎则是有些迷惑不解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说话引经据典,觉得那是炫耀。
“我以前,总觉得我是才子,自以为了不起,认为别人应该对我怎么样怎么样,别人不怎么样,我就觉得委屈难受!落榜之后,我恨往日的那些朋友趋炎附势,没有道义,没有情义,我觉得这全天下的人都不是好人,都背叛了我。”
“可是今日,我突然明白了,这所有的痛苦都是我自找的,别人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却妄想别人要怎么着,你说可不可笑。”
“我能控制的只有我自己,今天我看到那些人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样让人讨厌的人,竟然还希望别人如何,如何!难怪孔夫子感叹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我今日算是得到解脱了,那位姑娘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王质整个人都沉浸在顿悟的喜悦之中,喋喋不休的与李啸炎分享他的喜悦!
周梦做梦也没想到,她用来宽慰自己的话,竟然一语成谶,那个传单让王质在瞬间跌入了绝望的深渊,而后顿悟,得到解脱,从此人也变得豁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