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了吧!”
锋烈挥了挥手,示意着道:
大秦的士卒们应了一声这才将抵着那瘦弱士子身前的青铜长戈给放了下来:
“这位士子你寻我何事?”锋烈心中有些好奇,温和一笑,问道:
“似我这般败军之人,想不到让您如此温和的对待,陛下,您真是一位仁德之君啊!”瘦弱士子望着锋烈,他感叹着到了一句:
锋烈是黑色眸子中闪烁这精光,浅笑道:“称赞的话语就不必多言了,你到不如直接说此行的目的所为何事吧!”
瘦弱士子尴尬的,讪讪的笑了一声,而后缓缓的道来:“不满陛下说,我原旧楚国之人,跟随夫子识的字,自认懂得了几分的道理,知了国的存在,往日也几分自大,总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才听信了谗言,参加陈胜的军队与大秦为敌”
“至之今日,见到了死这么些的人,又见陛下之仁德,心中悲伤,才甚悔之,本想入了大秦军队,以这性命偿还了自身的罪孽,不想身体瘦弱,不堪重负也,入不得军队,叹息,叹息”
锋烈听着,心中不禁赞叹这瘦弱士子这一番的话,真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令人叹为观止,正欲说话,却瞧见,那瘦弱士子轻轻的细了一口气,平复着呼吸之后,又再次的说道;
“正欲要离去之时,却瞧见往日同伴与我一般茫然也,想我等从家乡离开之时心中尽是一腔的包袱,如今兵败又有何等脸面回家见妻儿老小?若是回去,陈胜吴广也定不会放过我等这些逃兵,天下之大,我等该何处安身也?”
瘦弱士子越说心中欲说是悲愤不已,扬着头颅,眼睛竟然弥漫多了几抹雾蒙蒙的水雾:
锋烈走上前来拍了拍瘦弱士子的肩膀,抬起手收来擦了擦眼中泪痕,他继续的道:
“是我失礼了,还请您多赎罪,您是我见过最仁德的皇帝,对待叛军不但不给予追究,竟然还赐予回家的费用,故此,我斗胆请求陛下您给我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
瞳孔猛然的一缩,锋烈的脸色带着几分淡然,放下手,沉吟着道:“说说看,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瘦弱男子心里有些虚,躲躲闪闪的避着锋烈的目光,沉声道:“等大军攻下戏亭之后,我等想要留在戏亭,为大秦安稳后方,如此赎罪,不知可否?”
“安定后方,赎罪吗?”
锋烈低着声音,喃喃着道,一双黑色眸子闪烁明亮不定光芒:
“戏亭”经过叛军的征伐,可以说原本忠于大秦的人早已经离开了,留下的或是参军,若是富家的也就被抄了家,可以说是十室九空,空旷许多,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安排这么人却是绰绰有余:
锋烈沉吟着,黑色眸子盯着瘦弱士子答道:“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们条件”
一双黑色眸子透出来凌厉的光芒,瘦弱士子望着锋烈,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急切的问道:“为什么,这对于您来说,也是有利的事情啊,陛下您为什么会拒绝呢?”
锋烈冷笑,微微偏着头,一双黑色眸子斜斜的瞟了瘦弱男子一眼,目光透出来的,正是那种直刺入心底的凌厉,沉吟着道:
“你们想要安稳了,就停留在戏亭,安居乐业,相互之间好歹也一起参过军,一起留在戏亭,无聊之时,也可以相互走动,可是我的军队该怎么办?你们这么一大批的人,只要拿上了兵器就是一支完整的军队,他们又如何安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