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颇为不屑,“所以你根本不做穷人的买卖。都拿你的酒肉去结交权贵了吧!我可听说,朝歌城里哪怕最清廉的像哪吒的外公比干大人,都从你这里白拿过东西。”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比干大人怎么会白拿我的东西,都是当时打了欠条,过后补上的。不过确实有不少有钱不还的,弄得我没法经营了。”
“不过也好啊!”太乙笑道,“弄得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你不认识的。我看你不是不善经营,是想以酒肉博天下吧?”
我听着他们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诶!”姜尚说道,“师兄,不要当着孩子面说这些。把孩子们教坏了。”
马车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这里虽不像朝歌城内的高墙大院,却也十分规整。
走进内宅,立刻就见大大小小的五个孩子跑出来。大的年龄与我相仿,小的还没有桌案高。这就是姜尚的五位公子了。
“来,太乙老师你们记得吧?这是哪吒姐姐。”
“太乙老师好!哪吒姐姐好!”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分发礼物。姜尚问最大的吕伋:“你娘呢?”
“娘在厨房。”
“我在这呢!”一个稍显丰腴的中年妇人出现在里间门口,“这不是太乙老师么?稀客啊!诶,这是谁家的女孩啊?这么漂亮?”
“这是我的徒儿哪吒。”太乙说道,又向我介绍,“这是申姜夫人。”
“夫人好。”我欠身施礼。
“哪吒姑娘好。”申姜夫人上下打量我,“朝歌现在流行这么穿了?上面穿裘皮,下面光腿穿靴子?”弄得我颇不好意思。
“娘,”吕伋说道,“哪吒姐姐送了我们礼物呢!”
“好可爱的孩子。”申姜夫人眉开眼笑,“把裘衣脱掉吧!”她转向邑姜,“邑儿,帮哪吒姑娘找个地方把裘衣挂起来,别弄皱了。”
邑姜过来要帮我脱衣。我有些迟疑,低声对她说:“我里面穿的少……”我直觉申姜夫人那张刻薄的嘴不一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她笑了,“有什么好怕?这不是在家里么!赛场上那么多人你都不怕。在家里怕什么?”
我脱去裘衣,亮出里面的萌袖超高叉赛服。果然,申姜夫人看到,立刻瞪大了眼睛。
她走过来,“哎呀哪吒姑娘,你这下身穿的也太少了……说真的,我娘家的女奴,下面穿得都比你多。”
我顿时满脸通红。
“娘亲,您瞎说什么呢?人家这是灵动大赛的赛服。人家可是比干亲王家十郡主之女,拥有帝室血脉。什么没有见过啊?”
“哎呀!恕老身无礼啦!”申姜夫人听了,立刻打起了哈哈。随后转身去厨房。
“再说,”邑姜跟在她的身后,“就说以前我跟您回姥姥家时为我们洗衣的那个女奴,我就从来没见她穿过衣服。”
“哎!她又不出洗衣房的门,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那边姜尚喊起来:“我说夫人,饭做好了没有?孩子们可都饿了!”
“好了!好了!”申夫人喊道,“你们都入席吧!”
我在太乙老师身边屈膝就坐。紧身衣下端紧绷着胯部,一双萌袖搭在紧紧并拢的双腿之上。暴露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感觉满桌的男女老少,目光总是在有意无意从我的一双大白腿上扫过。不由心中暗想,过了今日,我这辈子再也不穿这件衣服。
申姜夫人和邑姜在那边忙着上菜。
“师叔,”我问,“你们家里没有奴隶的吗?”
这时申姜夫人搭话,“就师叔这么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哪里买得起奴隶呢?我和邑儿就是他的奴隶。”
姜尚笑笑,表情十分尴尬。别看他在外面能说会道,但面对夫人的牢骚,一时间竟没了话。
申夫人又转向太乙,“太乙师兄啊,当初我家相公不名一文。家父也是为他言语所动,才肯将我许配与他。按说我家相公跟随您的师尊也学了不少本事。怎奈下山之后,他一身所学竟百无一用。混得还不如我的那位不靠谱的族兄呢。”
我偷偷问太乙老师:“师傅,申夫人说的那位不靠谱的族兄,是谁啊?”
“他啊,也是玉虚弟子,为师和你子牙师叔的师弟,申公豹。”
申公豹?他是姜子牙的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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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申姜,申氏姜姓,与姜子牙同宗但血缘关系很远,故可通婚。
申公豹是《封神演义》中的虚构人物。本书设定他为申氏家族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