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捕蟹笼的过程是非常危险的,悬在空中的捕蟹笼随时会因为一个突然的大浪砸向你的身体,谁都挡不住三百多斤的捕蟹笼砸过来。
而此时六个熟手正在操作捕蟹笼。
船不停地摇晃,路人不得不抱住船柱,一旦松手他肯定站不稳。熟手们因为船身摇晃的缘故,他们会彼此相撞,但肢体却是那么协调,丝毫没有慌乱,反倒因为彼此相撞的推力,巧妙地再次分开,就像一曲探戈跳到尾声,女舞者需要更换男伴,将原本的男伴甩出,而男伴利用推力巧妙地切出了舞台,动作是那么优雅。
细看起来,熟手们一连串的动作的确有点像在跳芭蕾舞,每个人都因为船的摇晃在不停移动,但步伐有章可循,显得精致。
尤其是肯在这海浪里的甲板上俨然就像个王者,他会对着其余水手大吼:“照我说的做!这样或许你能够活命!要知道这是我的甲板!你们要听我的!”
薇儿的目光中闪着异彩,在她眼里这就是一场芭蕾舞吧。
海浪继续像暴怒地雄狮嘶吼着,似乎随时会把这艘捕蟹船吞入口中,天上的黑云紧挨着,慢慢地飘落下夹杂着雪花的雨水,要知道现在是盛夏,可此时的天气却是凛冽而刺骨。
熟手们继续拼命工作,这次工作赚的钱够他们花一年了,因为他们又补上了满满一笼帝王蟹,没什么能比这值得庆幸,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渔船的水仓全都装满,然后满载而归。回到港口后他们能有烈酒畅饮,美女暖床,还有大把的钞票,这是他们玩命工作的原动力。
知道今天白令海峡天气糟糕后,巴赫船长的捕蟹船是唯一一艘来这片海域的,他的依仗是自己拥有荷兰港最大的捕蟹船还有最优秀的水手。数十年的捕蟹经验告诉他,只有白令海峡才有能装满他水仓的帝王蟹,他可不愿意错过这次捕蟹季。
“这大副说话也太臭屁了吧。”路人听到肯的吼叫声嘀咕道。
薇儿的眼中闪着异彩,“肯是一个尽职的大副,父亲敢来这片海域都是因为有肯在吧。父亲说大副就该凶狠的像个恶霸,在这恶劣的环境下身体过度透支,很容易一时走神摔进大海或者被捕蟹笼砸死,只有像暴徒的大副才能提醒困顿的船员。捕蟹人的工作手上率百分之百,没有人能避免,你知道为什么吗?”
路人摇了摇头。
“因为受伤的刺痛感可以让人提起精神。”薇儿说,脸上挂着笑意,看得出她很喜欢捕蟹人。
突然,船猛烈地剧晃了下,就像船底有头蓝鲸突兀地给它来了一下。
只听到甲板上肯的咆哮声“雷德!小心!”
随之刚刚装满帝王蟹的捕蟹笼,因为甩动的缘故倾洒着巨蟹向雷德砸去,两到四斤重的帝王蟹砸下来也足以让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