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炸弹的威力是如此巨大,这些清晰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孙权的耳朵。
孙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气得青筋暴起,胸脯起伏不停,心如刀割,心潮澎湃。
与花氏姐妹一起恩爱美好的一幕一幕,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本来少时久违的母爱已经在她们身上找到,残缺不全的精神创伤也即将痊愈,心里阴影也逐渐消失,但是如今美好一切,都被张辽无情地击成了无数的碎片,永无修复之可能了。
老婆被别的男人掳走而睡,这对于古今中外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生难以洗刷的奇耻大辱,这顶重如泰山的绿帽子压得孙权站不直腰,头抬不起,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有强抢民女的丑闻被公之于众,也令作为一方诸侯的孙权颜面尽失,威信扫地,万分难堪。
“张辽匹夫,吾杀了你!”沉重的亚力山大,压得孙权终于崩溃,几乎丧失了理智。
孙权一把扯下脑袋的绿色的铁兜堥,猛地砸在地上,碧眼带着鲜红的血丝,浑身颤抖如筛糠,仰天疯狂吼叫。
突然,他披头散发,疯狂策马跑了起来,竭斯底里地挥剑,作势就要直扑张辽。
吕范大惊,一把抱住孙权大腿,喊道:“主公,此乃张辽诡计,不可上当啊!”
“放手,滚!”孙权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
“不可啊,主公。天下好女子比比皆是,何必如此在乎那两个波斯胡姬?!”吕范痛哭流涕,不肯放手。
“真是一介酸儒!那你为什么不送你老婆给张辽睡?为什么不去当这个绿头大乌龟?!放手!”孙权勃然大怒,努力挣扎不脱,情急之下,一剑砍向吕范的手臂。
“哈哈哈!想不到,吕范老头也想当绿头大乌龟!”曹军将士放声大笑。
不少江东将士也忍俊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哎呀!”吕范惨叫一声,手臂血流如注,还是死死不放手。
他顾不上众人耻笑,滚鞍下马,噗通跪倒在地上,磕头不已,涕泪俱下,哭泣道:“主公,你醒醒吧,你乃一方诸侯、江东之主,不容有失!怎能以身犯险,与一匹夫悍将拼命呢?!”
孙权如被一盘冰水从头顶泼下,被怒火烧昏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是呀,自己贵为江东之主、一方诸侯,值得为两个侍妾与张辽这一介匹夫拼命吗?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一下子表现出来,要不又被在场之人取笑自己没种,不敢搏命。
“公苗何在?”孙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喊道。
“主公,贺齐来了!”贺齐见孙权有险,正往这边赶来。
孙权看到贺齐,心始大定,开始了表演,他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指着张辽大骂道:“张辽匹夫,汝欺吾太甚!吾必将你碎尸万段,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方消我心头之恨!公苗,你给我狠狠冲杀,杀张辽者赏金二十万,美女十名,良田百亩,封万户侯,拜上将军!”
“气煞我也!”说完,孙权碧眼翻白,脸色煞白,两手下垂,宝剑“嘡啷”落地,身体向后一倾,作势掉下地去。
孙桓赶紧接住,扶起孙权让他伏在马鞍上,重兵保护着继续后退。
贺齐带着本部军马迎上张辽,终于遏制住张辽的凶猛攻势,江东军凭着人多势众,逐渐把曹军骑兵包围起来,双方都不甘示弱,迅速混战起来。
战局的天平又向江东军倾斜了过去,孙权装模作样转醒过来,观察着双方的缠斗。
曹军毕竟人少,在众多江东军竭尽全力的围攻之下,伤亡在不断增大,形势逐渐严峻起来。
“急报主公,我军大营和战船被曹洪、张辽、于禁大军围攻。敌军人数众,声势浩大,飞沙走石之中仿佛有千军万马,不知有多少人数。敌军攻打甚急,形势十分严峻,军情十万火急,吕蒙副都督请您速回大营!”这时,有快马飞奔而来,紧张地向孙权禀报道。
“主公,巢县、居巢、濡须坞等地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三地都遭到张绣骑兵偷袭洗劫,损失惨重。”紧接着又有斥候送来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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