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动声色尽量保持肃静,是怕惊动全城军民,动摇军民之心,引起全城恐慌。
此时,正往太守府赶路的刘铜如沐春风,心里乐开了花,曹、孙两方就要开始你死我活的恶斗,这一切都在自己的牢牢掌握之中,局势完全按照自己设计的路线走,怎么能不兴奋呢?!
临走前,小主公刘禅交待的“结交张辽于禁张绣,寻机挑拨曹孙大战”任务,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
不一会,太守府里灯火通明,但表面一片漆黑,如往常一样,这是张辽特别交待的,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坐在虎皮帅椅上的张辽,面如沉水,不怒自威,他看着张喜,示意可以开始了。
“刚刚接到南门守门官王生的报告,半小时前曹洪将军奉以丞相密令,出城执行秘密任务为名,威逼其打开城门,往江东军大营开拔。估计是去偷袭孙权。形势危急,所以张都督招诸公前来商议如何应对。”张喜神情严肃,声音微微颤抖道。
话音刚落,大厅里彻底炸锅,大伙七嘴八舌,纷纷指责曹洪。
头发花白的华歆霍然站了起来,老脸已经愤怒得变成了苍白,吹胡子瞪眼,老羞成怒道:“这个曹洪自恃丞相兄弟,言出吾状,目无法纪,肆意行事,真乃大胆妄为、愚蠢透顶之徒。一点不把老夫这个监军放在眼里,如他大胜孙权便无事,否则返京之时,便是其人头落地之日。气煞老夫也。”
说到激动处,华歆颤抖得差点背过气来。
“华大人稍安勿躁,保重身体吧。事已至此,愤怒也无济于事,回京之时如实禀报丞相就是。”张绣皮笑肉不笑安慰道,他喜形于色乐开了怀,仇人不用自己动手就去送死,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情吗?
“如是吕蒙诈死引我军上钩,曹洪将军此去必定凶险万分。但其已走半个多时辰了,估计也快与江东军打起来了。如不迅速去救,必定凶多吉少。”于禁忧心忡忡道。
“曹洪乃丞相从弟、我军大将,还有两万将士,都是我军财富,岂能不救,诸将有何计策,速速道来。”张辽猛地站立起来,目光炯炯有神。
“大都督,如今形势万分危急,刻不容缓。以吾之见,一是速救曹洪。派两名大军分别领军互相呼应,相机行事:二是将计就计。吕蒙行诈死之计,必定是下了连环套,引诱我军偷袭,导致合肥空虚便趁机来袭。我军从东、南、北分三路齐出,要大张旗鼓,兴师动众,让孙权误以为我军主力尽出,便乘机攻城。三是关门打狗。三路大军出城后,为制造大军倾巢而出的假象,两路救援军所部将士每人手持两个火把,一路向南,另外两路偃旗息鼓,悄悄埋伏在城外。吾料孙权要偷袭我军,必是南门。可令南门守门官王生故意制造事端,打开城门,引江东军上钩。我军在城中设好埋伏,一举歼灭进城的敌军。待敌军败退,城外伏兵四起,我军定然大胜。”刘铜胸有成竹,无比镇定,一口气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堂皆惊。大家都频频点头,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刘铜。
“文远,仲毅此计大妙。攻防有道,无懈可击,不仅可以救出曹洪,还可以反败为胜。小小年纪便有此才华,真乃吾军青年将领中之翘楚!”臧霸赞不绝口。他得刘铜相救,得以起死回生,再世为人,早对刘铜另眼相看,青睐有加。
“诸公之见呢?”张辽十分赞赏地微笑着,问道。
“都督,就依仲毅之计吧!”大家异口同声道。
“好!”张辽拍案而起,目光炯炯有神,下令道:“事不宜迟,就依仲毅之计。令文则与孙观、尹礼,路将军与吴敦、孙康分别领兵五千救援曹将军,不可恋战,合兵一处后速归合肥。伯颜、文博分别领军一万出城后依计埋伏,待江东军败退便左右夹击之。张刺史、蒋别驾领本部兵马、发动民壮坚守城池,华监军、宣率军埋伏在南门瓮城周围城墙之上,吾率陈兰、梅成、刘铜一万军马冲阵。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一齐躬身拱手答道。
张辽擎剑在手,语气如铁,掷地有声:“希望大家精诚团结,奋勇杀敌,尽量多杀敌兵,一劳永逸赶走孙权。有违军令者定斩不赦!”
“诺!谨遵都督将令!”众将轰然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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