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给管事儿的叫来针和线让武植脱了披风,坐在一条凳子上给武植补。
武植挥挥手让管理儿的去酒楼要酒,自己坐在李师师的对面看着她翘着兰花指补那披风。
李师师花容月貌,坐在那里如贤惠的居家小媳妇一样补着,武植一时不由得看呆了。
李师师正低着头纳着针线,察觉到武植在看着她,心里一慌,手上一乱,“哎呀”一声,针尖儿刺中了自已的食指,食指上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滴。
武植一看,连忙站起来,抢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把那根出了血的食指放里嘴里吮那血。身子微微一抖,心里酥了,脸上红霞盈人,轻轻地推了武植一下,“爷,咱们这样让外人看见了,要说闲话的。”
武植是来自千年以后的后世人,他才不管什么别人的闲话,轻轻捏了捏李师师那根手指一下,看了看:“管他什么闲话,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爷,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叫了!”李师师紧张地看着门外,声音叫得很媚,仿佛一个与情郎私会的少女一般。
武植抬头看她,见她眼帘微垂,满脸羞红,神情忸怩,娇柔妩媚,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媚,不觉心里荡起层层涟漪,大着胆子,伸手捏了她脸蛋儿一下,“你叫呀,你叫呀,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李师师嗔了武植一眼,“爷,你这样轻薄奴家,奴家以后可怎么嫁人呀?”
武植哈哈大笑,“嫁不了人,就嫁给我好了。”
李师师心头荡漾,抬头痴痴地望着武植,“爷这话是真的,不是哄骗小奴家武植心吧?”
还没等武植答话,外面喊了一声,“大郎在吗?”
武植一听是吴知县的声音,一下放了手,李师师也忙收敛了春情荡漾的脸,低着头补那披风。
门帘一响,吴知县带着县里的一般官绅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屋里只有武植和李师师两人,取笑道:“哎呀,原来这屋里孤男寡女,咱们不会是搅了人家的好事吧?”
众人哈哈大笑。
武植笑着和众人拱了拱手,对吴知县笑道:“老吴,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们二人正在宽衣解带做成好事,你瞧,你们就进来了,真是的。”
李师师一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站起身快步进了里屋,众人又笑。
众人都笑,可是人群中有人一个一点也没笑,而是脸上阴阴的,这个人就是西门庆。
武植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把李师师当成自己的小妾,十分的放浪不妥,李师师不但不恼,却是一副羞怯难抑的神情,把西门庆看得恼恨不己。
李师师住在他家那些天,西门庆也不是没有用一些放浪的话用勾搭她,可是往往是只说了个话头,李师师顿时脸就撂下来,轻则转身就走,重则还用话刺他,让他下不来台。
两者相比,西门庆心里气恼不已,哪还有心思笑?
武植带着众人在酒坊里各处巡看,又让众人器了各种酒,众人都是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都伸着大拇指称赞。
武植被赞得有些忘形,小声地对众人说:“各位,你们知道我这酒为什么这么好吗?”
众人早就想问,却又怕当中有些什么不能对外言说的干系,所以都没敢问。
现在武植自己说了,纷纷问是为什么?
武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与各位说了,诸名可不许说出去,要杀头的。我这酒的酒曲是大内宫里弄来了。”
众人一惊,这才明白这酒为什么这么好,原来是从皇宫里弄来的酒曲。
武植见众人都面露惊讶和羡慕之色,心里更得意了,拍了下胸脯吹牛道:“大家知道我和当今皇上的八姑邓国公主是朋友,公主听说我要开酒坊,马上派专人把宫里的酒曲送来。”
吴知县转了转眼珠说道:“大郎,既然这酒这么好,你看你是不是在清河县武植一家酒楼呀,让我们这些人也有机会时常得尝一尝宫里的美酒,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连声附和。
武植看了吴知县一眼,叹了口气,“唉,我的吴大人呀,我难道不想开一家酒楼,可是你也知道现在县里的黄金地段都有商铺占着,也没个妥当之处呀,我这些天正为这事儿烦呢。”
吴知县低头想了想,觉得这的确是个难办的事儿。
不想,一旁的西门庆暗中转了转眼睛,心生一计,笑着说:“大郎,这事儿全不难,我在县里的黄金地段倒是有一间四层的客栈,你要是不嫌的话,就盘给你做酒楼好了。”
武植没想到西门庆会给自己这样的好处,正寻思着他这部棋意在何处?
一旁的吴知县笑着说:“好好好,这事太好了,既然西门大官人有此美意,大郎呀,我看你就受了人家的这番美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