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安笑了,但是并没有回应。
柴房外,吵吵嚷嚷,随后便见一身锦衣的贵气公子侯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颐指气使地望着陈剑安,邹寅二人。方才走到门外,恰好听到邹寅说自己愚蠢,因此面带愠色地走近邹寅,哼道:“刚才是你说我蠢,是吗?”
邹寅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冷哼一声,回道:“是又如何?……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侯绍心中一肚子闷气,好不容易将罪魁祸首给抓了过来,谁知他们竟然丝毫不惧,还出言不逊,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禁不住大声呵斥道:“管他娘的你是谁,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了!”
“是吗?恐怕等你知晓了邹兄的身份之后,你会后悔莫及。”陈剑安打抱不平,急忙插了一嘴道。
侯绍只顾着与邹寅争论,却忘了陈剑安这个罪魁祸首,此刻听他说了话,漂亮的眉头紧锁。然后一步三摇地走到陈剑安的面前,正欲抬手掌掴他时,谁知却被陈剑安一记撩阴腿,踢中了他的下阴。
侯绍触不及防,吃了亏,几乎同时便听见了他杀猪般的吼叫声,双手紧紧捂着十分疼痛的部位,咬牙切齿地盯着陈剑安,尖叫道:“给本公子杀了他!”
身后两个恶犬扈从目露凶光,拿着铁刀越过侯绍,正准备刺向陈剑安。
“住手!”邹寅突然吼了一声。
侯绍捂着下面,转身望着出声的邹寅,大怒道:“你也急着死?”
邹寅见侯绍被陈剑安暗算之后滑稽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笑了。
侯绍见此,怒气更大了,声音也高了几度,阴沉喊道:“既然你急着死,那就先杀了你!”
话刚落,侯绍的两个扈从又拿刀往邹寅走去。
“住手!”这次喊得不是邹寅,而是陈剑安。
陈剑安一喊出口,便望向对面的邹寅。
二人相视一笑,这般心照不宣,也是够有趣的。
不过却气得侯绍直骂咧道:“去你大爷的,你们俩不会换个词吗!……既然如此,一起送他们上路。”
陈剑安在刀快要砍到自己时,大声说道:“侯公子不会不知道北海邹氏吧!”
“管他娘的北海邹氏还是西海邹氏,杀了,通通杀了。”侯绍此时气得顾不上去想这北海邹氏是何意思,只想着尽快了结了陈剑安与邹寅。
侯绍闻者无意,倒是身后一个幕僚装扮的男子听者有心,及时走上前,在侯绍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侯绍听闻之后,眉头紧蹙,暂时让那两个扈从住了手。然后又陡然想起之前被陈剑安戏耍过几次,不禁起了怀疑,问道:“你与北海邹氏是何关系?”
陈剑安望着邹寅,戏谑道:“邹兄便是北海郡郡守的公子,也是邹老国公的亲孙子。你说他是何人!”
听陈剑安这么说了,侯绍脸上充满惊慌之色,连忙望向一旁被绑着的邹寅,发现邹寅气宇轩昂,除了皮肤有些黑外,倒也算得上一位翩翩君子。仔细打量了几下,愈加觉得邹寅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心中不禁越加慌乱起来。
邹寅见侯绍面色慌张,趁机喊道:“既然知道了本公子的身份,还不速速放了我们!”
侯绍此时不知所措,他根本不想轻易饶了陈剑安他们。可是如果他们说得是真的,又不能不放,甚至会因此惹了大祸。
想到这,侯绍决定心一狠,杀了他们。到时候将尸体扔到荒郊野外,推脱到山贼身上即可。
这样一来,谁也不会知道是他杀的,还可以报了仇。
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