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摸着下巴上留出的短须,颇为烦躁,沉吟片刻,说道:“孙礼,你持孤印信,去冀州调兵,让颜良、张郃兵驻壶关,随时驰援。”
孙礼立即动身而走。
韩炜又吩咐道:“即刻着司隶校尉麹义,兵驻河东,随时准备夹击刘备。”
军议刚刚完毕,众文武还未退去。主薄杨修又来通报:“凉公,刘表偷袭宛城,宛城……宛城丢了,宛城侯张济死守五日,最终不敌,自尽于城头。”
“啊?!何人为将?竟然能攻下宛城?!”荀攸问道。
杨修接着说道:“主将乃刘表从子刘磐,副将名为黄忠。”
韩炜听到黄忠的名字,大吃一惊,暗道:唉,果然啊,黄忠黄汉升老当益壮,张济却非敌手。
“传令,豫州大都督许定、副都督许褚,带重兵屯于白河,以拒刘磐、黄忠。”韩炜无奈,只能如此安排。
若放任刘磐、黄忠不管,那人家还不得直接打到长安来?!
此时董昭言道:“凉公,刘磐乃一小儿,有何惧哉?竟然要两名都督亲至拒敌?”
“公仁啊,孤并不惧刘磐,独怕黄忠。这老儿,绝不能小觑。”韩炜正色说道。
众文武从未听过黄忠之名,皆是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再问下去,因为韩炜现在心情很糟糕,一句话说不好,就得罚俸禄、挨板子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犹如一根鱼刺,让韩炜哽咽在喉。就这情况,还算好的。因为曹操还没动静呢!曹操若在兖州边境略微动动手脚,那豫州足够喝一壶了。
韩炜看着沙盘,心中不宁,他只能祈祷曹操不要动兵了。
众文武又商议了多时,直到入夜才纷纷退去。
韩炜无心入眠,来到书房。王异已经恭候多时了,手中婆娑着消息竹筒,见韩炜入内,急忙施礼。
韩炜一摆手,说道:“莫要拘礼,赶紧说说吧。刘备的动向是怎么回事儿?!”
王异如是禀报:“刘福死了!故而遮云蔽月们群龙无首,不知所措。”
“什么?!刘备还有此等本事?!可以识破闇月司行动?”韩炜不敢相信。
王异又说道:“不,主上。刘备并未识破,因为他已然带着部分心腹家丁跟侍女,也包括柔儿。主上且看,这是柔儿的密报,在刘福尸首之上找到的。想必是在传讯之前,被识破了身份,故而被杀。”
“这?!竟然如此蹊跷?”韩炜难以置信。
说完,韩炜拿起甘柔的密报,认真看了起来:“本月十五日,府中来一云游道人,与刘玄德坐而论道,二人相见恨晚……道人离别之时,留下道号元福散人……”
韩炜恍然大悟,口中自言自语:“元福……元直?徐庶……单福?徐庶,徐元直!”
王异不解的问道:“主上,这徐庶是何人!?”
韩炜没时间给她解释,急忙说道:“快!立即撒出人手,沿着长安附近的道观给孤找这个元福散人,一定要活着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