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是王双当值,听到此话,言道:“公子,军师处理不得西河政务吗?”
韩炜苦笑摇头道:“他嘛?怎么可能处理不得!只不过一定不如荀彧处理起来更加妥帖。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放荡惯了,绝不愿困在案牍前的。子全,你且说说,孤要不要与文若道歉呢?是不是孤错了呢?”
王双躬身施礼,不以为然的说道:“公子岂可自轻?殊不知曹阿瞒曾言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公子如今贵为王公,是绝不会错的,也不能错。”
韩炜突然对王双刮目相看了,笑道:“嘿?昔日的莽夫如今还能讲出这般道理啦?”
王双讪讪而笑,摆手道:“哎,这是听那日军师说的,末将可说不出来。”
韩炜收起笑容,正色道:“是啊!连子全都明白的道理,孤倒是糊涂了。”
“明公是忘情了,故而失言。”声音空灵且极有辨识度,正是郭嘉郭奉孝到了。
韩炜点点头,说道:“哈哈,还真是说郭嘉,郭嘉到呀!不错,知孤者,奉孝也!孤又忘情啦。可这荀文若与孤跟你的情义皆为匪浅,岂能不忘情?孤视你等二人如左膀右臂呐!”
郭嘉斜依着门框,抱着肩膀连连咂嘴:“啧啧,明公莫要试探在下,在下是不会接手西河政务的。”
“娘的,鬼才就是鬼才!”韩炜情不自禁的骂街道。
“粗鄙,粗鄙。不过就是骂死在下,在下依然不会接手,因为自有后来人居上。”郭嘉胸有成竹的说道。
韩炜兴奋道:“怎么?奉孝有人选了?”
“不错,不光有人选而且还有两人!此二人若来,定能将西河郡治理的如河东一般。”郭嘉言道。
“此二人当真有此才能?”韩炜喜道。
郭嘉侃侃而谈道:“这头一位乃是明公之师兄,顾雍顾元叹。一个月前至长安探望蔡老大人,不想被他老人家强行留在了书院任教。说是要叙师徒旧情,实则是为明公揽才呀!明公须知,元叹穆远,神和形检。如彼白珪,质无尘玷。清不增洁,浊不加染。他弱冠即任合肥长,历任娄、曲阿、上虞等地官长,且所在之处皆有治绩。得顾雍以用治西河,乃为上上之选。”
韩炜听后,大喜过望,顾雍可是内政名臣呀!是孙权开国丞相。
他接着问道:“快说,还有一位乃何人?”
郭嘉笑了笑,说道:“此人随比不得顾元叹,却差不太多。乃为郑公康成老大人(郑玄)的高足,姓国名渊字子尼。康成公评价其,国子尼,美才也,吾观其人,必为国器。当年他为凉州屯田献策,被阎公(阎忠)看重,征辟为官。其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如此国器之材,明公绝不能错过!”
韩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善,大善。孤这就再下书与二人,真是天助西河兴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