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又问道:“若主公想要赎回郡主,便要依从韩炜的条件。那韩炜若以退兵江东相胁,主公会不会答应呢?”
“以我对伯符的了解,他很可能会答应下来。他不答应,还有老夫人,伯符至孝,怕是不敢违逆老夫人呀!”周瑜分析道。
鲁肃一皱眉头,言道:“如此一来,我等在淮扬部署的兵力岂不是白白浪费啦?”
周瑜连连摆手,笑着说道:“哈哈,子敬还是老实人。这扬州千疮百孔,不要也罢。又有刘民这样的异军突起,我等搅在其中颇为费神。若退出扬州可以换回尚香,也不是不可行。收拢兵马,而后坐山观虎斗。我等撤出扬州,韩炜兵锋就可以针对刘民了。”
鲁肃听后,仔细的想了想,才点头说道:“还是公瑾看得透彻。诚然,与黄祖一战,我军消耗不菲,如今也可趁势反回江东休养生息。公瑾,你看是否可以拉拢刘民一番?”
周瑜直言拒绝了鲁肃的提议:“子敬,这刘民最好不要招惹,他可不是眼前情况这么简单。能短短时间立足于扬州,他背后的谋主绝非等闲之辈。与其联盟不亚于与虎谋皮,江东怕是占不得丝毫便宜。”
鲁肃见周瑜说的这么直接,显得很尴尬,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周瑜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来来来,子敬许久未与我对弈了,咱们手谈一局。”
“也好,难得公瑾有此雅兴。”鲁肃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民如今讨伐了山越诸贼,占据了山阴,厉兵秣马,积草屯粮,意欲发展壮大,立足于扬州。
那身穿黑色鹤氅的男子,也是带着唐瑛来到了山阴,让其母子团聚。
刘民对其千恩万谢之后,这才问道:“先生,此番本欲假意投靠刘表,从而再行他图。可谁知韩贼雷霆手段,竟然这么快便占据了荆州。先生之筹谋尽数被搅乱,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世子为何还如此焦躁?今虽失去了入主荆州的大好时机,但却获得了休养生息。这韩贼又与江东开战,怕是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我等。这正是夺取寿春的好机会!”黑氅男子说道。
刘民若有所思的说道:“可那刘馥毕竟不是善茬,取寿春颇为不易呀!”
“这,就不是世子要关心的了!只需到时放手搏杀即可。”黑氅男子眼神闪烁着杀意说道。
刘民赶到周身一冷,问道:“非要赶尽杀绝吗?刘馥可是干才,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不错,这跟他的才华无关,他是必须死,因为世子要立威!世子若不迈出这一步,他日如何纵横天下?”黑氅男子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刘民不能接受这种处事的行为,茫然间问道:“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汉室有何渊源?”
“在下壹恣,乃韩炜的仇人!仅此而已。”壹恣淡然说道。
壹恣朝着刘民,恭敬一礼,转身离去了。
此时,唐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壹恣离去的背影。
“母亲,此人与汉室有何渊源?”刘民问唐瑛道。
“与其说跟汉室有关,倒不如说跟为娘有些牵连。”唐瑛转过身,看着刘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