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度陷入争吵,就连左慈也是连连摇头。
韩炜见状,将左慈请到一旁,问道:“师叔,那玄坛铁碑是何物?”
左慈叹了一口气,言道:“唉,那是你师尊的多年的执念!这玄坛铁碑本是一块天外陨铁,张陵师兄将其炼化,作为天师府的镇坛护法的碑铭,说起来此物可是天师府的镇派之宝!”
韩炜听完,恍然大悟,他明白玉乙老道为何要这玄坛铁碑啦!兵祖真仙见了锻造兵刃的上好材料,岂会不为之所动?
思量间,遂对左慈言道:“那如此说来,师尊他老人家已然来天师府索要过一次?”
左慈无奈一笑,说道:“贤侄呐,你可是小觑了你师父。何止一次?张陵师兄尚未飞升时,他便来过多次啦!最终张师兄耐不住你师父难缠,便将炼化玄坛铁碑时剩余的残料给了他。”
韩炜听后,频频点头。
左慈指着威武架上的天龙破城戟说道:“贤侄的铁戟便是那铁料所锻。同属那铁料所铸,应该还有金银两杆枪,年头太久,我也记不真着。”
韩炜再次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确实还有两杆枪。如今已在赵、马二位将军手里。”
左慈接着说道:“嗯,果然如此。不过贤侄,你有所不知。后来你师父炼兵成痴,认为天下之材料,都无法比得上玄坛铁碑,故而大闹天师府,最后却败在了张师兄三五斩邪剑下,如此不了了之!”
韩炜觉得玉乙老道有些过分了,说道:“孤去劝劝师父。”
左慈无奈苦笑,拉住韩炜道:“贤侄不必徒劳,今番得了契机,玉师兄定要复讨玄坛铁碑。”
但韩炜还是觉得强人所难,还是开口了:“师尊,且听孤一句……”
谁知玉乙子打断韩炜,怒发冲冠的大吼:“滚!为师取那铁料,为得是给你锻造兵刃,你少在此处大义凛然。”
韩炜一听,即刻换了嘴脸,心中暗喜:天龙破城戟虽然是天下少有的利器,但比起纯正的陨铁定然不如。既然如此,便由这老道去吧!
“弟子谨遵师命!”韩炜即刻退了回来。
左慈还摊着手:“老道说的如何?这不是挨骂了?”
韩炜点头,深以为然道:“还是师叔有先见之明。”
而与老道针锋相对的卢全,听到是为韩炜锻造兵刃,心中竟然有所动容。
卢全突然发觉势头不对,即刻摒弃杂念,继续与玉乙子对峙:“玉师叔,还请恕罪。弟子无法应允,玄坛铁碑乃祖天师遗赠,是天师府上上下下的心念所在,绝不可轻易给师叔。若丢了玄坛铁碑,天师府道众如何立足于世间?还请师叔换一个要求!”
玉乙子此时已然平心静气道:“罢了,既如此,那九曲儿也不必予你作甚炉鼎了。你就等着被太阴之息反噬而亡吧!”
卢全听后,脸色骤变,但也无言以对。毕竟自从韩炜受伤,无法与其双修调和,太阴之息越发翻涌澎湃,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玉乙子大袖一甩,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出了大殿。
左慈见状,急忙跟了去,想要劝慰他一番。
韩炜见二老离去,来到怅然若失的卢全身边说道:“仙子请放心,孤言而有信,绝不会让你被太阴反噬!”
卢全听后,心情复杂,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