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连连摆手,赞誉道:“弟自诩游历西川多年,闭着眼睛也可摸清路途,但却无法做到绘制成图的境界。兄长过目不忘,真乃不世之材!只是粗浅游历一番,竟能如此详细。弟,端得佩服,可谓五体投地呀!”
张松收起笑容,面色郑重的请酒,而后对法正说道:“孝直贤弟,若将此图献与凉王殿下,如何?”
法正脸色一变,想看看张松的决心,厉声呵斥道:“张永年,尔意欲背主求荣,迎敌入川?就不怕某去刘益州处告发尔之恶行吗?”
“哼,法孝直,万没想到,你竟甘愿为刘璋的鹰犬。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留下命来!”说完,张松拔出佩剑,剑指法正。
法正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兄长果然心意已决,适才乃小弟出言一试,请兄长见谅!弟早慕凉王之名久矣,苦无同道中人,今日军议时,见兄长怀有弃暗投明之心,故而才过府相叙,如今看来你我兄弟倒也不谋而合。”
“哎呀!孝直……你……你何不早说呢?”说完,张松利剑还鞘,深施一礼。
法正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兄长,事不宜迟,今夜便动身。”
守城门的将领名叫孟达,是法正的至交好友,所以开个城门还是易如反掌的。
直到黎明,张松才来到了阆中觐见韩炜。韩炜听说是张松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径直出了寝帐,搞得卢全一头雾水。
张松见韩炜如此重视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岂会知道韩炜重视的可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西川地形全图。
少时,韩炜王帐酒宴齐备。
张松率先言道:“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凉王殿下之德。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大凉可兴。”
韩炜故意说道:“刘益州也是帝室宗亲,恩泽布于蜀中多年,他人岂能轻易动摇?”
张松听候,立刻解释道:“在下绝非卖主求荣之辈!今遇明公,披沥肝胆,如实相告。那刘季玉虽然拥有益州之地,却一直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人心早已经离散,全都思得明主。凉王正当明主矣!大王若取了西川,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大王如果真要入川,松,愿作为内应施犬马之劳,不知道大王钧意怎样?”
韩炜点点头又道:“孤听说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就是孤想攻取,也并无良策。先生也知道孤奇袭阴平之后,再无寸进!”
张松马上从袖中取出一图,双手呈上说:“松,深感大王盛德,特意献上这张图。只要看明白了这张图,便知蜀中道路交通。”
韩炜满心期待的展开地图大体一看,益州全貌,可谓一览无余。
张松又说道:“大王,若想入川,不宜耽搁,还需速速准备。松有两个心腹好友,乃为法正和孟达,亦仰慕大王威名久矣。此二人定能助大王一臂之力。”
韩炜拱手施礼谢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日事成,必当厚报。”
张松感激不尽道:“松有幸得遇明主,不能不尽情相告,哪里会期望回报?”
说完辞别而回,韩炜命令赵云等护送张松数十里路程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