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泠苞就走。
彭羕望着二人即将出离太守府正堂,朗声说道:“二位回返,记得将这梓潼关的大印交予凉王殿下,权当是在下的一份薄礼。哦,那调拨粮草手令便是予凉王殿下的书信,还劳烦二位代为转交。”
泠苞、吴懿脚步戛然而止,倒退的回到正堂,缓缓转过身来,齐刷刷的凝视着彭羕。
彭羕淡定的问道:“怎么?在下这份礼,可是轻了?若是怠慢了王驾,还请二位在凉王殿下面前多多美言,以免在下获罪呀。”
此言一出,泠苞、吴懿旋即哈哈大笑,这再装模作样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既然话也挑明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彭羕又对二人说道:“二位可回禀凉王殿下,让他明日驾临梓潼关,在下定然开门相迎。今日嘛,在下还要料理关中琐事,这军民政务都要易主了,还需好生整理一番。”
泠苞与吴懿此刻算是相信彭羕了,将太守印信留下,只带彭羕手书回见韩炜。
韩炜获彭羕手书,即刻拿来观看,内中写道:
鄙人昔有事于天下诸侯,以为曹操无道,孙策暴虐,振威闇弱,其惟凉王殿下有霸王之器,可与兴业致治,故乃翻然有轻举之志。
鄙人愿为殿下鞍马,斗胆与王论治世之务,讲霸王之义,建取益州之策,还望凉王殿下收留,不胜感激。
韩炜收起书信,递给荀攸,问道:“公达,这彭羕何许人也?能否称得上益州才俊?”
荀攸看完书信,开口说道:“臣略有耳闻,这彭羕彭永年,也是少年俊杰,才具秀拔,其之才华可与法孝直齐足并驱,算得上益州少有的谋略之士。也是大王日后可以依仗的青年才俊,毕竟文和、奉孝、公仁吾等皆老矣。日后孔明、元直再加上这法正、彭羕,皆是后起之秀,可为大凉下一任的‘四谋主’。只是……”
韩炜又问道:“只是如何?但讲无妨。”
荀攸咂咂嘴,言道:“只是这彭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啊!恐日后欲生不良。”
韩炜笑了笑,说道:“呵呵,玉不琢,不成器。当年奉孝、孔明皆向孤举荐过马谡,意欲为其索求官职,可都被孤回绝了。孤道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让奉孝再打磨些光景,定可堪当大任。这彭羕嘛……”
荀攸插手施礼道:“臣明白,可将其交予臣,定将他塑为梁才!”
韩炜点点头,说道:“嗯,公达办事,孤放心。唉,此番讨平益州班师,随孤一道去颍川书院看望文若可好?你说说,好端端的丞相不做,非得去做个教书匠,当真是大材小用啦!”
荀攸点点头,躬身施礼道:“攸替家叔谢过大王挂念!”
韩炜一拍脑门,无奈叹息道:“唉!荀氏一门尽数在朝,唯独这个荀文若……孤还真拿他没办法啊!不过话说回来,孤还真想念他了,每每军议,不论敌之强弱,即便是遇上羸弱之敌,他都一本正经,如临大敌,堪称狮象搏兔,不遗余力。如今想想,还是他的态度正确。”
荀攸默不作声,只是在一旁陪着,听着韩炜追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