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老齐头父子正忙于试炮,肯定腾不出手来搞这些。加上章旻青下个月要进行的三场考试,他只能无奈的把这事往后推了。
六月初二,王业泓和刘嘉弢两个再次联袂而来。他们一是来相约去宁波府道试时同行,二是把这段时间,他们发展的亚社成员的名录拿来给章旻青过目。章旻青是亚社社首,这是题中应有之意。
和王业泓他们两个聊了些诗文,又说了点武县试时看到的趣事,安排他们在客房住下,章旻青转头就让七斤去把温瑀找了过来。
“温兄,这里有份名册,我想让你按这个名册,给他们每人列一份卷宗。我要知道他们每个人,家里有些什么人,平时都和什么人有来往,家里有些什么亲戚,有些什么个人爱好。只要是能打听到的,都要记录下来。一应开销,你到财叔那里去支领,不过用在什么地方,你要有个流水账,到时候一并交给财叔。”
章旻青把那份王业泓送来的名册递给温瑀。
“这么多人?他们是什么人?”
温瑀翻看着名册,有点皱眉,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上百人的名字。
“这是我组织的一个文会,但我不想里面有不可靠的人。这点人你就觉得多?这又不是全让你一个人去做,你要学会组织起一些信得过的兄弟,教他们如何行事。而你,要学会抓总。”
章旻青给温瑀支着招。
“文靖,这不是就和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活计有点类似?你不是要我也搞个镇抚司出来吧?”
自从温瑀在章旻青这里听了课,虽然他们之间还是兄弟相称,可在温瑀眼里,小他几岁的章旻青已是亦师亦友,而且师的成分多过友。这些时间里,他都是章旻青指向那,他就冲向那儿。即便如此,他也对章旻青支的招有点吃惊。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要想做事,还能成事,团体的成员必须要可靠。咱们不是外人,这段时间咱们做的事,你也都知道,犯禁的事不少。而且,咱们也得罪了不少人了,只是他们眼下还不知道那事是我们做的。若是有人拿这些事去举告,后果如何,你不会不明白吧?”
章旻青并没有正面回答温瑀,而是反问了问题回去。
仅仅东霍岛这一件事,他们就暗地里得罪了一大帮人,温瑀当然清楚章旻青的意思。
“那我这就去办。”
温瑀拿着名单转身要走。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上课讲的如何建情报网么?找生面孔,让你的手下只知道你,不要涉及旁人。切记,密是首要的。”
章旻青再次叮嘱道。他的意思,就是温瑀找的帮手,不能是他们这帮小兄弟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