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止住了自己的本能行为,扯过锦被盖到了雪花身上,当然,没忘了把雪花按在肚子上的手拿过来一只。
顾贤上前一步,看了雪花一眼,随即把手搭在了雪花的腕脉之上。
“她肚子疼,而且不知何处受伤流血了。”
肚子疼?流血了?
顾贤一愣,随即静下心神。
雪花疼得已经有点迷糊了,但还是听到了韩啸那句“流血了”
“叫烟霞和笼月来,我可能……”一阵剧痛袭来,雪花立刻说不下去了,而且不仅疼,她还开始浑身哆嗦,是的,哆嗦,离开了韩啸后,她感觉到了冷,彻骨的冷。
“姑娘!”
烟霞后笼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当韩啸惊呼顾贤的时候,两人就向楼阁跑来了,但她们功夫不如顾贤,落后了一步。
“爷,您继续给三姑娘输真气,保持三姑娘的身上温暖。”
顾贤撤回手,脸色凝重地对韩啸说完,转头又吩咐烟霞和笼月,“准备热水,并把这些药加到热水中,要快。”说完,走到桌边,拿起上面的狼毫,“刷刷”列了一串药单。
烟霞和笼月一个跑去烧水,一个拿着药单跑去找靖王妃。
“爷,三姑娘身上的湿衣服要赶快脱下来。”顾贤说完,转过了身去。
这次韩啸不犹豫了,很痛快地顺应本能,于是,雪花只穿了一次的精心缝制的新衣服,就这样报销了。
韩啸动作麻利地把雪花裹进松软干爽的棉被里,然后一手在被里按在雪花光洁的腹部肌肤上,传送着真气,一手从外面把雪花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
真气源源不断地向雪花体内输送着,韩啸神经紧紧绷着,而刚刚,当那如玉的肌肤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注意到。
他一直强自控制着自己的双手不颤抖,因为这时的雪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也可以说了已经疼晕过去了。
韩啸把雪花紧紧地箍在怀里,望着那个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的小脸,轻轻地用自己的下巴蹭去那光滑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用脸颊蹭去那惨白的玉颜上未干的泪珠,低声道:“是那毒引起的吗?”
“不错,三姑娘初潮欲来,却不巧落入了水中,被冷水一激,更加深了毒性,也万幸爷在水里时因怕三姑娘冷到,一直给三姑娘输送着真气,暖着身子,否则三姑娘现在怕是……”
顾贤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韩啸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肖家那个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差点害死了他的女人!
韩啸的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寒气。
“经过此事,三姑娘于子嗣一事上,恐怕……更加艰难。”顾贤略有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爷的子嗣是大事,他不得不提。
爷对三姑娘的心,他看得明明白白,三姑娘的性子,他也大略知道,所以这件事真是万分棘手。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韩啸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是。”
顾贤望着紧紧搂着雪花的韩啸,明白自家爷主意已定。
看来,他必要时要自己去一趟那个地方,看看能否找到鸳鸯蛇,抑或是师祖。
“雪花!”叮叮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
往床榻上一看,雪花面白如纸,双眼紧闭,立刻眼泪掉了下来。
“雪……雪,呼哧……”靖王妃气喘如牛地在靖王爷以及赵子沐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
“雪雪怎么样?”
话是赵子沐问的,因为靖王夫妻只顾着喘气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热水好了!”
“药来了!”
烟霞和笼月几乎同时跑了进来。
接下来,室内只留下了烟霞、笼月和——韩啸。
雕花昂贵的大木桶中,雪花被散发着药味的氤氲热气包围着,烟霞和笼月的手在水里不停地疏通着雪花的筋脉,韩啸则双手抵在雪花的背部,仍是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气。
一刻钟过后,雪花紧紧纠结的眉心舒展开了,气息轻缓绵长了。
韩啸轻舒了一口气,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了那光洁白希的肩膀上,然后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透过棕褐色的水帘,隐隐可见……小小的弧度。